金象締原本為青衣剝果皮的手停了下來,他聽出了不對的味道,原本他以為雲台公子只是舉手間的事,可是現在卻發現他要進地牢竟是也要從這個姬熾這裏進,而且似乎不惜得罪的感覺。
他聽出了不對,如果是雲台公子要進去都不容易,那麼他幫自己,會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麼。
「不需要姬兄做什麼,不過,以姬兄的名進去了,到時候做了點什麼,難免會影響了姬兄,但是這個世個不管是什麼都是可以交換的,恩怨情仇,只要付出的夠了,都可以斬斷。」雲台公子笑盈盈的說道。
金象締聽起來卻覺得他身上有着一種對於世情的踐踏和冷酷,這是一個真正的妖,沒有情義。
「那就要看你有什麼給予我了。」姬熾坐在那裏,身體筆直,周身隱隱有星光浮動。
「聽說姬兄近年來一直在尋找合適的劍器,就我所知,天庭寶庫之中有一把劍,名叫玉景,雖非先天劍器,但卻是天外得星辰之石煉成,其中蘊含有着三千重道禁,不弱於先天。」
金象締聽着雲台公子的話,立即明白他打的是自己手裏玉景劍的主意,自他得了天地之境,一念化天地,見諸天萬物如見世界後,他悟出了自己的金蛇咒,有沒有那玉景劍都無所謂了。
不過那劍是他從天庭寶庫之中盜出來的,即使是要與人交易,也不應該是這種方式。
「玉景劍嗎?我也聽說在天庭寶庫之中,但是聽說早已經被盜了。」姬熾說道。
「怎麼盜出來的我不知道,我知道,這裏有人有那玉景劍。」雲台公子說道。
他的神情是一切都在城掌握之中的智珠在握。
姬熾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金象締,現在他當然知道這把曾經讓他心動的玉景劍,應該就是在金象締的身上,他沒有說話,很顯然,今天明面上真正想要進那地牢之中的人是那蛇妖。
他沒有說話,在等那蛇妖說話,剛剛雲台公子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在說,姬熾可以帶人進地牢,姬熾2■style_txt;想要玉景劍,用玉景劍可以換取進入地牢之中。
金象締沒有看他們,他看着旁邊的青衣。
青衣的臉上沒有半點歲月的痕跡,只是現在的青衣不是他心中青衣,現在的青衣隱隱之間還有當初神情,卻失了神韻。
「你來自於哪裏,原名叫什麼,這些我都不知道,不過,你救過我的命,一把劍又算的了什麼。地牢便地牢,靈山尚且進過,地牢闖一闖又如何。」金象締心中想着。
「一把劍,算不得什麼,若是真能帶我進地牢之中,送給你也沒什麼。」金象締突然抬起頭來:「不過,如果你們玩了什麼算計,那無論你們躲在哪裏,我必定讓你們受蛇噬而死。」
金象締他也感受到了雲台公子的不對勁,只是他不知道這個雲台公子與姬熾究竟關係如何,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一起演戲給自己看。
他那話不光是空洞的威脅,而是他自己有信心能夠做到。
這些年來,他不斷的修行,修為一直在提高。
姬熾卻冷冷的笑了笑,起身,朝雲台公子道:「天界公務煩雜,今日先告辭了。」
也沒有理會金象締,直接走了出來,在門口之時化為一道星光散入虛無。
金象締看着這一幕,他沒有說話。
那雲台公子卻露出了深思之色,隨之道:「進地牢不是非要他幫忙不可,我還有一個朋友可通地牢,金兄稍安勿躁。」
「我有一事不明。」空曠的大殿之中迴響着金象締的聲音。
「金兄請說。」雲台公子說道。
「雲台公子似乎對於救她非常的熱心,不知雲台公子可是知道青衣的來歷?」金象締質問道,他的感覺非常的敏銳,他感覺到這個雲台公子並非是單純的想結識自己而幫自己引見人,似乎還真的是想要將青衣的神魄從地牢之中取出來。
「金兄對於我的熱情難道很在意。」
「你認識青衣?」金象締盯着雲台公子的眼睛問道。
雲台公子沒有回答,只是端起酒來喝,一杯一杯接一杯,原本總是神如清月的人也慢慢的沉默了,如烏雲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