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子渾渾噩噩的,第一次這樣頭暈腦脹的感覺。上次受傷都沒有這般嚴重,讓她突然感覺到,原來,人生的經歷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皮子的時候,聽到背着她的人說:「少爺說了,能睡就睡。姑娘現在需要養足精力。」
背着她的人是大黑。說明,他們現在是要到哪裏去?是準備去找可以給她解毒的人嗎?
連他都解不了的毒,她不知道誰能解得了?
那麼,她這條命是註定要死在這裏了嗎?
前頭突然一陣風颳來,讓她腦袋一絲清醒之意。正因為這絲片刻的驚醒,她聽見了聲音,她的小夥伴們給她發出的聲音。
「停下。」雅子頓時大喊一聲,雖然發着高燒,使得她的聲音顯得虛弱,可是,她費盡力氣喊出來的這聲,肯定是驚動到了正在前進中的所有人。
朱潛、麋鹿、大黑都停住了腳。
大黑遲疑的,歪着腦袋看了她一下。
麋鹿折返回來,張大眼睛瞧着她。
只有朱潛,似乎和她一樣意識到了什麼,衝着左前方的地方,舉起手裏的火把照了照。
一圈淡黃色的火光照亮了洞穴里延伸的洞壁,從沙土鑄成的縫隙中,一群群螞蟻在上面密密麻麻地爬着,其中,夾雜了蟑螂等其它生物。
這些動物,是忙於搬家?
麋鹿順着他火把的方向一看,一樣發現了,有些驚訝:「不是洪水剛過嗎?」
本來,山洪過了,不應該再有山洪了。
除非天氣再次異變,除非之前的山洪是人為所致。
朱潛小眉頭好像老頭子一樣皺了皺,說:「看來居士是遇到劫難了。」
「居士,是指竹清居士嗎?」麋鹿這樣問法,似乎竹清居士還有什麼神秘的來頭是一般人不知道的。
說起來,御鴻書院派出來接他龍潛的使者,定不可能是泛泛之輩。看竹清居士一出場的身手,都知道絕對不可能是平凡的老者。
麋鹿玩味的眸光打量起了此刻朱潛表示疑問的表情:「他去接你,是吧?你是龍潛。對,現在,可能所有人都知道你可能是龍潛了。只要證實是他接你,你勢必是龍潛。」
「此話何意?」朱潛持着冷靜的小臉,問。
「用得着說嗎?」麋鹿感覺能在他面前賣關子,實在是一件太爽了的事了。要知道,之前,一直被這個七歲的像老頭子的小屁孩壓着,真的是太壓抑了。
好端端的,不過七歲,幹嘛一副樣子好像七老八十的。
收到朱潛那兒射來的一記不悅,麋鹿清清嗓子,自然沒有忘記,這個小屁孩還是個神醫,在他身上已經下過針,他的命握在對方手裏了。
「是,讓我仔細向龍潛大人解說明白。既然,那人有意隱瞞身份,但是,怎麼能瞞得住文曲星轉世的龍潛大人呢?」
一會兒說他飛龍轉世,一會兒說他是文曲星,其實,朱潛也覺得,自己哪裏是什麼天文轉世,
不就是爹娘的孩子。換句他娘的話說,他是遺傳基因可能比普通人好一些,天賦具有優勢一些,其它的,都需要靠後天的努力。
他娘,是說話真正有科學道理的人。
科學,是他娘的口頭禪,被他爹叫做神一樣的東西。
「少說廢話。」朱潛打斷麋鹿像是要拍他馬屁的胡亂瘋語,同時,眸子關注地落在雅子那張發燒的臉上。
麋鹿見他看着誰,也就不敢拿廢話耽誤了,說:「竹清居士,是御鴻書院前兩代院長的良友。」
換句話說,這個老頭子,固然沒有做到書院院長這個貌似最高的位置,可是,在書院裏人望極高,是不比書院地位低的人。表現在,他可以不遵從院長的命令行事。
朱潛頓時明白了,為什麼竹清居士帶他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對他說自己有事要回去書院一趟。雖然,他之前已經有所懷疑,竹清知道了些什麼,而故意不告訴他。包括竹清突然間帶他走上另一條路。
麋鹿反而是感到疑惑了,疑惑重重:「你說什麼?居士和山洪,不,書院和山洪——」
「此次山洪,可能不是天意而已,而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是有聽聞,說是書院有在山上鑄造猶如水壩之
朱潛軼事二三事肆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