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高卑國國王呢?
高治卻沒有遭到熏他們的毒手。
不見的人,是那個美麗的僧人。雅子心頭咕咚咕咚跳。好像一個舉世震驚的答案即將要破繭而出似的。
被困在銀絲網裏的熏,始終掙脫不掉這張罩在自己身上的奇特大網,於是對着兩個同伴怒吼一聲,道:「你們走!」
那兩人自然猶豫着是不是真的可以丟下他走人。
高治則無疑抓住了這個時機,手中的馬刀飛出去,射中l其中一個停頓的黑影。
眼見自己的一個同伴從高空掉了下來,而且是腰身被高卑人巨大的馬刀砍成了兩段,熏瞪了瞪眼睛。
只聽說過法瑪爾人殘忍,卻沒有想到高卑國人原來也有這般殘酷殘忍的人。
熏的嘴唇抖了抖,對僅存的那個同伴發出最嚴酷的命令:「走——」
「他走不掉的。」
這句聲音很淡。仔細聽的話,令人大吃一驚的是,這不是男子的聲調,而是女子的聲調。
只聽那淡如水,仿佛天生冷漠斯人的女人的聲音,宛如天空的雲朵慢慢地不知從何處突然飄來,說:「都中了毒,快死了,你讓他走,不就是在半路也得死。還是快點把你們手中的人質放了。」
雅子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心頭為了他欣喜若狂地跳動。
這個女人的聲音,讓她直覺里,仿佛在哪兒聽過,也就是說,這個人,正是那個全天下最赫赫有名的女子。
身懷絕技,舉世聞名,深受全天下貧苦百姓的愛戴的女人。
雅子用力打開眼皮看着,在林中兩匹栗色馬駒走出來之後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
對於這新出現的一男一女,無疑,高治的臉瞬間黑了。他這頭,二弟剛剛失蹤,可能被對方劫持為人質生死不明,讓他特別後悔帶了蓮生過來。現在更好了,自己另外的兩個弟弟妹妹全一塊來了。
高卓在對視上高治射來的那責備苛刻的眼神時,嘴角一撇,趕緊辯解着說:「國王要幸運臣弟有來,國王不知道,臣弟在路上遇到了皇姐。如果沒有臣弟護駕,皇姐隻身一人在路上,國王和太上皇,不是都得擔心死了。」
對此,高治的目光猛然射到騎在馬駒上,一身清淡的素衣,根本表現不出其真實高貴身份的李敏。
批評,批判,恨不得拎起她打一頓屁股。
李敏只得清一聲嗓子,尾隨高卓為自己行為辯解:「我兒子都可能快死了,我怎麼可能不來?」
「你什麼時候得到的消息?」高治發出嚴厲的質問。
這是發生在他們高卑國內的案件。他有請示過高貞,為了避免讓她擔驚受怕,暫時對她嚴密封鎖消息的。
「這個你不用問。」
這個妹子的回答,不由刺痛了高治作為大哥的神經和自尊心。
是,這個妹妹是很牛,全天下都知道的牛,可終究是個女子!
「你隻身一人來,護國公不知道嗎?」無可奈何之下,高治搬出了殺手鐧。
這個混蛋,想搬出她老公壓她?
不想想,她老公從來就是寵妻滅妾的男人,能捨得說她嗎?高治從她那個淡漠中透着無數冷靜過人的表情上,很顯然,也是聞到了些什麼味道,因此眯了眯深邃的瞳仁。
同時間,那個打算趁着他們兄妹幾人再次逃跑的逃犯,猛然驚叫一聲,自個兒從躲藏的樹影里跑了出來。
他開始往自己身上抓撓着,仿佛自己全身着了火似的驚叫連天。
不要說一批在場的高卑人都看傻了眼,不知究竟突然間發生了什麼事,熏一樣是瞪了下眼球,對於同伴突然怪異的舉動無法解釋,隨之只能對着高卑人大喊道:「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我不是說他病了嗎?」坐在小馬上面的李敏,淡淡然地重複剛才自己說過的話。
「病?」熏是知道他們幾個人之前被傳染了某種奇怪的毒,但是,這個毒,只是讓人發燒,皮膚出疹,沒有其它。
現在他同伴是突然像發瘋了一樣?
「傳染病,不是蟲子,就是細菌,病毒。不管哪樣都好,都有可能通過大腦的屏障,只要這個病源有足夠強大的侵蝕能力,遲早會攻擊人類的大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