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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趙氏衝出去的時候,袁氏和赫氏瞬間心頭划過的感覺是,莫非婆婆中魔了?
無論李敏是不是司馬說的不祥之雲,可是李敏的身份擺在那裏,如今護國公朱隸的妻子,皇上親賜的婚事和封號。傻了,或是腦子秀逗了,才可能做出趙氏這事兒。
剛好趙氏衝到院子外面被狂風一吹,頭上的髮髻凌亂下了幾縷長發,變得像瘋狗似的,這樣的裝扮,更讓所有人都認為趙氏是中魔的徵兆。
趙氏中魔了沒有?當然沒有。不過,如果大家都以為她中魔了,被魔鬼纏身了的話,如今說出這些話,未來哪怕要追責,怕也是有了最合適的藉口。
魔不魔,鬼不鬼的,李敏只知道,這無論是魔是鬼都好,目的都只有一個,為謀取私利的人服務。所以,這魔鬼的東西從來不存在,存在的只有人心底裏面的私心。而遭罪最大的,是那些被某些人說的魔鬼纏身的病人無疑。她李大夫是沒有什麼損失,只可憐了那個被母親這樣糟蹋以後如今真是可能快死掉了的那個寧遠侯府小姐。
冷淡的目光從屋外像瘋狗似的趙氏臉上收回來,李敏聞風不動對病人家屬說:「夫人,柏小姐這個病,雖然說無大礙,但是平日飲食三餐不可妄為,一頓飽一頓餓的,這個胃倘若餓壞了,小則傷身,大則,恐怕連將來懷孕都要出問題。」
知道這些女人,最害怕嫁不嫁得出去,能不能懷上孩子生下兒子的大問題,李敏只好用這話警告下時尚減肥的小姑娘。大明王朝的年輕女子不像唐朝流行肥美,是流行以瘦為美。是,太胖是問題,可太瘦的話,身體健康出問題比比皆是。
像如今這位柏家小姐,說是昨晚上沒有吃飯餓暈的,但是,其實昨日她們已經到太白寺了,實際上是從昨天中午這位小姐因為節食關係吃的太少,所以才會連晚上餓一頓而已都撐不過去。
柏喜惠臉蛋紅紅的,抬頭看着這個傳說中褒貶不一的女人目露驚異,只知道女人,好像不用問都可以猜中他人的心事,僅這一點,已經足以令人心生畏懼。
潘氏則無疑更為感激,想到李敏作為護國公府王妃如此關心到她女兒懷孕生子方面,豈不是證明李敏對她女兒印象不錯。這點潘氏絕對是想多了,但是,如此誇張的荒唐念頭,好像不止潘氏一個人這樣想。
只見屋外的趙氏像瘋狗一樣咆哮完以後,發現李敏不僅不看自己,還像那條哈巴狗似的潘氏友好地說出這話。趙氏忍無可忍了,她的怒氣其實更在柏家母女身上。想這對母女怎麼可以趁亂上演起奸臣充當哈巴狗的把戲,用勁兒舔李敏的屁股把她們寧遠侯府甩下,再想到自己女兒生死不明——
趙氏哇一聲,痛哭流涕,對着潘氏痛心疾首狀地噴罵:「你算得上哪根蔥!司馬大師為病人做法,你卻在這裏趁機搗鬼,把我女兒害死了,你償命來!」
兩句話顛三倒四,不懂的人自然是聽得一頭霧水。知情的人,一聽就明白,趙氏這是指桑罵槐。指着潘氏罵李敏。意思是要不是潘氏把李敏請來,她女兒也不會要死了。潘氏那女兒其實該死。
潘氏騰的像是一把火冒了起來。在一群人驚訝聲中衝出屋去。大家本想應該最氣的李大夫卻依然紋絲不動的。
蘭燕站在李敏身後都早已準備好上前去揍趙氏那條瘋狗一頓時,突然發現主子原來不動是有原因的,用不着主子動,自然有人早對趙氏不爽了。
說是對趙氏不爽,還不如說是利益驅使。柏家人從來都是見風使舵的風向標。潘氏只要想到,如今李敏對自己女兒印象都好了,自己只要再加把勁,給李敏出點力,還不怕不能上位嗎?
衝出去的趙氏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底氣,竟是一直衝到了趙氏的面前,面對面挺直腰杆站着。說起來,這個趙氏乃寧遠侯府夫人,比起潘氏這種商人的妻子,地位身份不知道高多少倍。潘氏這樣做法,明顯是失禮的。可是潘氏明顯不怕失這個禮了,她要秉持正義!
「寧遠侯夫人,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竟然都這般不知禮儀,你是受到誰蠱惑了,敢如此對屋裏那位最尊貴的主子說話?」
「誰?那位尊貴的主子,我怎麼沒有看見?」趙氏把話打橫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