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在前面出了,李敏和那些留守後方的軍醫一塊,撤到了準備建立戰地醫院的地方。
如果遇到要手術的話,手腕上戴的帝王綠,李敏一樣是必須脫下來的,儘可能遵守無菌操作。脫下來的帝王綠,當然是交給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以前,她主要是交給念夏,現在,李敏是交給了春梅。
春梅會把護國公府的傳家之寶用帕子仔細包裹好了,放進自己胸前的衣服里,這樣,別人想偷,基本都不可能。而且,也沒有人知道,李敏會把帝王綠交給她。因為本身,李敏戴帝王綠的事情,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遠方隆隆的炮聲一陣陣傳來。聽說,高卑*隊,把剩餘的沒有被聞習元搶走的大炮都集結起來了,大約有二三十門炮。聞習元掠奪走的大炮,有將近五十尊,加上紫陽城內本身的一些武器,形成了強有力的防守力量。
第一批傷兵,按照約定好的,從前方送回來的時候,有十名左右。大都是屬於手腳骨折之類的傷情。對於內部臟器出血的,由於古代醫療條件太差,李敏都和之前那批隨軍隊到第一前線的軍醫說,失血太多的,不要送了。沒有血漿,不能及時補充血容量,送到半路肯定也就死了。
送回來的為數不多的傷兵數目,並不意味我方的戰況良好。相反,八成前線戰況十分慘烈。很多士兵直接死在了戰場上,根本來不及施救。
李敏和一名軍醫,在一個小腿外傷的士兵旁邊彎腰察看其傷口,見那小腿上很顯然是炮片所傷。
受傷的士兵說:「城牆上的炮彈一來,炸得一人高的土丘全夷為平地,坑有三四個人大。」
可見紫陽城內大炮的威力之猛。
要說高卑的火炮技術,更多來自的並不是大明,而是西邊的諸國,並且也有自己的部分研。可以說,這次聞家軍瞄準了高卑軍隊裏最自傲的武器火炮下手,是看中了,高卑的火炮,至今在東胡或是大明那裏,都不用找到敵手。大明明的火炮,與高卑相比,有明顯的差距。
如果,高卑這些大炮因為聞家軍,在落入東胡人手裏,恐怕大明一樣要危險了。李敏推測,自己老公的軍隊裏,恐怕都沒有到達這種威懾力的大炮。
傷情檢查完,李敏和戰場上回來的士兵繼續交談,以便了解前線更多的情況。
這些人,處於死後餘生的驚魂未定之中,是都沒有想到要隱瞞她什麼。把很多事兒都一五一十招了,包括他們這批人,怎麼突然被敵方的大炮擊中。
「高卑的國王,先是到城門前與城裏的叛軍交涉。結果,叛軍不僅不接受我方任何勸降的理由,甚至要求王爺出來。」
「王爺?」
「是。他們把我們大明的十一爺綁在城門上方示眾了。」
緊隨這話落地,外面砰一聲。一個銅盆落在沙地里的聲音。紫葉接到李敏的暗示立馬跑出去看是誰,不會兒跑了回來,貼着李敏的耳邊說:「少奶奶,是清惠郡主。」
那戰馬如風一般,從軍醫院的駐地里狂奔了出去。守在門口的哨崗都來不及拉開馬閘,對於騎着馬飛躍過欄杆的女子目瞪口呆的。消息傳到李敏這兒時,李敏搖了搖頭,意思是人不用去追了。
北風,寒冷徹骨,陣陣猶如刀子。綁在城牆上方豎着的旗杆上的少女,小下巴臉上,鑲的兩顆眼珠子又大又黑,好比夜空裏的星辰。
聞習元抽了侍衛的刀子,架在少女的脖子上,對城牆底下坐着馬車的高貞說:「讓隸王出來!」
高貞從厚重的綢布車簾里彎腰鑽出來,手裏那把八仙羽扇在風雪裏慢悠悠地搖擺,丹鳳眼朝上,對着那城牆上被綁的少女宛如眯了下眼,似乎比起聞習元的話,對於眼前少女的那幅表情,更有興致。
少女的表情,看起來冷漠的宛如高卑國遼闊的國土裏最常見的沙漠。
不會兒,高貞的羽扇指到城牆上的叛賊說:「聞習元,你是不是弄錯了一件事兒。這個人,與你我,與你父親,都沒有任何關係。你想殺的人是我吧。你綁她做什麼?不如,你把她放了,來綁我,不是更好?」
高貞這話邏輯上是沒有任何錯的。可是聞習元冷笑道:「我綁你?我可能綁你嗎?你不用聲東擊西了。你自己主動出來,不過就是想引我們的部隊出城,然後消滅掉。因為以你們的這
235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