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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氏快步地向外走着,她身後跟着的江嬤嬤說:「好像是奉公伯府的,聽說了什麼消息?」
「什麼消息?」曾氏忽然剎住腳,向後兩隻眼珠像要吃了江嬤嬤一樣瞪着。
江嬤嬤生生地咽了口水:「夫人,這話絕對不是老奴說的。好像是,人家傳言,說如果奉公伯府不把姑娘送到我們魏家來,魏府會把奉公伯府怎樣。」
「哼。我會把林氏怎樣?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曾氏怒得滿面通紅,「她是誰?護國公的叔嬸,我是什麼人,護國公的臣子。我能拿她怎樣!」
是能拿奉公伯府怎樣。江嬤嬤想。
外面誰不知道,魏府是護國公的寵兒,至於那奉公伯府,掛着的不過是護國公親戚的虛名,護國公和奉公伯府的關係遠不如與魏府的關係好,奉公伯府的林氏說的話,壓根不頂事兒。
護國公肯定幫着魏府而不是奉公伯府。
要不是看在魏府得勢的份上,林氏作為護國公的叔嬸,哪裏需要趕着把自己家的表侄女介紹給魏府,圖的魏府的勢力。而曾氏今早上去奉公伯府,同樣那些話不是對林氏說着玩的,是真能把林氏怎麼樣的。
正由於如此,曾氏此時此刻,如果不先佔了先機惡人先告狀,說整件事是林氏一個人惹出來的,到時候,吃虧的,要當這個冤大頭的人,豈不是變成了曾氏本人。
想到這兒,江嬤嬤明白了。曾氏接下來想做什麼,當然是趕緊把自己拔出這件事以外,責任撇的乾乾淨淨,全部推到奉公伯府和林氏腦袋上。
到了門口,送親的隊伍已經到了魏府的大門面前。鑼聲、鼓聲、號子聲,連連不斷,吸引了城裏不少老百姓圍觀。雖然說,之前奉公伯府與魏府將要結成親家的事兒,對外有走漏消息過,有些人是都有聽說過,但是,突然間,毫無預兆的,奉公伯府把姑娘家送到了魏府來。是惹得許多風聞消息圍觀過來的百姓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了?怎麼是奉公伯府把自己家姑娘送過來了?不是魏府的四少爺騎着白馬去奉公伯府接新娘子嗎?」
「怪哉了!兩家人,都沒有說今日要娶媳婦,要嫁閨女,這是鬧哪一齣戲?」
「沒有錯吧?那魏府的四少爺不是被東胡人害的病重嗎?聽說都奄奄一息了。」
「莫非這是沖喜?」
「天!真是沖喜?!」
百姓們,像颶風一樣颳起的議論聲,直指到了魏府頭上。因為,魏府四少爺病重的消息,早已不是什麼新聞。在很多人想來,這個魏子裘八成是死定了。這下可好了。嫁來的姑娘家,命中注定是要當寡婦的了。
真可憐。
曾氏剛走到門口時,只聽那些輿論聲一面倒地傾向了奉公伯府,向着魏府潑過來,心裏頭一涼,再看那個進去府里給魏老他們報信的管家,急匆匆地應該是奉了老爺子的命令出來了。想到這兒,曾氏趕緊一縮邁出去的那兩條腿,躲進了門裏當縮頭烏龜。
管家像是看見了她的影子,又好像沒有,往她躲的門後掃了一眼的樣子,接着,轉回頭去,捏起袍角走到送親的隊伍面前,跑的急氣有些喘息,說:「我們老爺子問,是什麼時候的事?」
「什麼時候的事?」陪着嫁過來的姑娘的喜婆,徑直走到了管家面前,趾高氣揚興師問罪,「不是你們魏府要求我們姑娘趕緊嫁過來,給四少爺沖喜嗎?我們夫人和姑娘都是多好的人,想着四少爺是護國英雄,來給四少爺沖喜,怎麼,有錯嗎?」
曾氏躲在門後,聽見林氏的人這樣說話,差點兒擰斷了手裏的帕子,咬斷了牙齦:好啊,這個林氏,是擔心好事都被她佔了,趕緊把人先送過來,然後,圖個美名。
只是,林氏肯定沒有想到,他們家老四真的還沒有死,而且可能都不會死了。其實,這樣嫁過來也好,反正,這兩人本來就要結婚的了。可是,今早上,她過去的時候,林氏和那林姑娘不是死活不願意,和她嘴硬嗎?這會兒突然改變了主意,急着嫁過來是什麼緣故?曾氏有些犯糊塗了。
林氏其實想的很簡單,現在老四要死了,魏府里肯定是一團亂,在這個時候把那個以假亂真的丫鬟代替自己表侄女嫁過去,等回頭魏府里發現新娘子不是
170荒唐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