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她所受的折磨,他日我都將千百倍奉還於你。``」
華清抱着燦燦,撫着她的小臉蛋兒,之後瞬間揚手,整個蜀山發出怪異的光芒。須時,華雲所設的結界均是化為烏有。
木白師叔憂心忡忡的看着華清,只是這時,其他都要暫且放下,他言道:「我將毓秀藏在魔界,現下……」未等說完,就見墨淵瞬間倒地不起,整個人逐漸虛無,似乎就要被吸入碧玉劍。
明白想到墨淵之言,快速的對墨淵使出法術,然而無能為力。
華清念動咒語,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血落下,就這樣懸浮於半空,華清揚手將血打入墨淵身體,執劍便是刺了過去。墨淵痴痴的看着仍在華清懷中的燦燦,一眼都不錯開,仿佛閉上雙眼,他便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燦燦,再也不能和她在一起。
也不知為何,墨淵眼前竟是閃過從前過往,那些仙樂的過往,她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挽着雙髻,雙眼明亮又善良,「來,小弟弟,這給你。」
一身乞丐衣衫的破落男孩兒警惕的看她,她勾起嘴角,笑的慈悲又溫柔,「拿着吧,我知道你餓了的……」
一劍穿心。
墨淵伸出的手終究沒有再次接到仙樂遞過來的饅頭,他虛虛實實的看着眼前的華清,徒然的垂下胳膊,細若遊絲:「燦燦於我,終究是陌生人;在我心裏,只那麼一個仙樂。縱然,她們從來只是一人,可於有心人來說,並不是。」
木白擔憂的看着現場的情形,「華清,這是怎麼回事兒?」
墨淵越發的虛弱,他看着燦燦,仿佛要通過她看到那個曾經的仙樂,只這樣看着,緩緩閉上了雙眼,逐漸失去了呼吸……
一陣清風吹起,整個墨淵仿佛是風沙一般,逐漸變成顆粒漂浮起來。華清垂首摸着燦燦的臉蛋兒,溫柔道:「燦燦,你的大青哥要回來了,你要不要起來見他?」
漂浮的顆粒逐漸落下再次聚攏,而這一次,出現的不是墨淵,而是昏迷不醒的大青。
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情形,半響,他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華清恬淡的笑,並不抬頭,依舊為燦燦順着頭髮,輕飄飄:「墨淵被困入了碧玉劍,大青只是他的一縷魂魄。現在,他可以佔用這個身體。」
大青與墨淵本是兩具身體,只是當墨淵找到第一塊雪之琉璃,他們的兩具身體,便是化為一具,雖然容貌不同,但是總有一具是虛的,這也正是開始的時候墨淵一直戰鬥力不強的原因。而現在,墨淵永生永世被封入了碧玉劍,而持有碧玉劍的,便是大青。
華清伸手:「師叔,你來。」
華清與木白手掌交握,一陣氣流頓時傳入了木白的身體,他立時打坐,很快便是恢復了自己的法術,見鷹圖與華雲動彈不得,他與華清交代道:「我先去找毓秀。」
翻身便是躍入池水,現場一片平靜,華清抱着燦燦坐下,靜靜的看着眼前的情況,眸光微閃,伸出晶瑩剔透的手,那手掌中心,恰是雪之琉璃,它似乎在緩緩移動。
華清用手掌按住了燦燦,突如其來一壓,就見燦燦突然就吐了一口血,這口血吐出,燦燦竟是悠悠轉醒。
燦燦仿佛是睡了很久,夢中,她見到了仙樂,見到了曾經的華清,見到了華雲……不,烈火!
她頓時瞪大了雙眼,許是感受到燦燦的恐懼,華清溫柔的安撫道:「燦燦不怕,沒事兒了,一切都沒事兒了。」
燦燦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華清,驚喜道:「華清,你沒事兒,你沒事兒太好了。」言罷,倒是哭了出來,這麼久的擔心這一瞬間一下子就垮掉了,她不斷的抹淚,「你沒事兒。」反覆的呢喃,仿佛是告訴自己一般。
只是很快的,她笑容僵在臉上,抽了一下嘴角,小心翼翼問道:「華清,我們是都死了嗎?這裏是地府對不對?」
她趕緊張望,華清嘴角噙着笑意,問道:「你找什麼?」
「我找白無常小哥啊,他……」不等說完,燦燦看到倒在地上的大青,還有華雲與鷹圖。
她瞪大了雙眼,迷茫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華清的臉,華清抽疼的悶哼一聲,燦燦頓時喜出望外:「你有感覺,你有感覺就說明一切都是真的,這裏不是地府,我們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