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放開我!放開我!父皇!」十公主雙手被宮女強制住,她激烈的掙扎着,嘶啞的聲音也越發悽厲起來。
這時又有人進來稟告了,大意是說敬妃已經救出來了,但是傷勢嚴重,來人問皇上,是否可以宣召藥大國手前去替敬妃診治。
十公主一聽母妃命在旦危,頓時着急起來,她只有十歲的身體,這會兒猛地發力,那兩個宮女一時間沒有抓住,讓她一下子衝到門口去了。
「父皇,我母妃就要死了,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去看看她吧!」她才剛把手放在門上,門就從裏面被打開,皇上一臉冷意,涼颼颼的眼神落在那個小小的人身上,這一眼,就把十公主所有的勇氣都耗費殆盡了,她畏縮的跪在地上,嚶嚶的哭泣着。
「擺駕!」皇上眉頭緊蹙,他本意是不想去的,只是外頭實在太吵,何況宮中失火,也令他心頭有些不安。吩咐一聲,太監總管便趕緊退下,讓人把鑾駕準備好。
敬妃住在馨德宮,位於西宮偏西的位置,毗鄰婉妃的婉心宮,只不過皇上病重之後,婉妃就大多住在寢殿近身照顧皇上了。
白銀月一直藏身在屋檐的陰影處,此時看到皇上一行人朝起火的馨德宮走去,她便帶着小芽芊無兩人悄悄一躍,便站在寢殿的屋檐上,三個人默契的排查四周的情況,寢殿乃極為重要之地,即使皇上不在,這裏的守衛也是最嚴的,其中以皇室蓄養的暗衛最多。
白銀月將情況看入眼中,便有了主意,帶着小芽芊無從一處後門進去,她來過寢殿,所以對裏面的壞境較為了解,順着當初的記憶,白銀月順利的避開守衛,潛入寢殿之中。
抬眼看着四周,白銀月說道:「你們兩個各自去翻找。」
「是。」兩女得了命令,朝一東一西而去。
白銀月站在原地打量了片刻,朝龍床走去。
站在床邊,她便將自己想成夏國皇上,若是自己,該會如何藏東西?
並且據她目前所得到的東西來看,那些殘損之物並無別的作用,皇上這麼熱衷又是為什麼?一個當權者,他絕對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去熱衷一件事的。
一定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才對。
想到這裏,白銀月的心底有些激動,這時眼角看到枕頭下壓着一塊手帕,手帕上沾染了部分血跡,皇上已經咳血了?
白銀月伸手,想將帕子拿起,只是當手伸到幔帳那個位置時,卻覺得仿佛觸碰到一層無形的屏障,指尖一麻,隨即數枚細如牛毛的針從對面疾射來,
白銀月反應極快,身形一閃,便躲了過去,細針全部沒入牆上,留下一個個細洞,只是這細微的聲響,也引來藏身在外的暗衛,只聽見細微的破空聲響,寢殿之中陡然多了四個暗衛。
這四人手拿利劍,一張臉都極為尋常,令人看過即忘似的。
白銀月等三人穿着夜行裝,蒙着臉,這模樣一看就是刺客,所以那四人一出現後,問都不問,徑直出手朝白銀月等人打去。
這四人能夠擔任守護皇上寢殿的職責,自然實力不弱,一出手便是極快極狠的招式。
白銀月卻不打算和他們纏鬥,她對那張龍床感興趣起來。
其實她的手指並未碰觸到幔帳,只垂於空中,卻覺得似乎有一層無形的膜,緊接着手指便是一麻。
這是什麼東西?即使是魔宮的毒藥,都不能這樣憑空存在!
但凡是毒藥,要麼依附在物體上,要麼散於空中,更何況在她手指一麻的時候,似乎又觸動了機關,這才引起那些細針。
這種感覺……好奇妙。
白銀月吩咐小芽和芊無拖住那四個暗衛,自己再次嘗試。
這一次,她謹慎了許多,在緩慢的靠近下,她越來越覺得有一層無形的膜將整個龍床都罩住了,不管手指從什麼方向靠近,只要接近幔帳那個位置時,就能夠感受到那股微麻的感覺,隨即就有細針從對面射來。
經過幾次研究,白銀月才發現那些細針是從床頂上射來的,那裏四個角落都有一個很小的機關,觸發的條件,自然就是靠近一定的範圍。
只是這層膜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和前世所說的結界好像!
白銀月試圖將這層膜刺破,她手握軟劍,朝幔帳處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