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個土鱉站到了自己的末尾,一眾官員都露出了滿臉厭惡的表情,不過大家都是讀書人出身看着楊銘那身書生裝好歹也是聖人門下,將就着不搭理也就罷了。
這時候,門房卻笑呵呵的走到了楊銘的身前。
「敢問可是楊銘楊公子?」
門房是你一位五十開外慈眉善目的老人,衣着也是不凡,常言道宰相門前七品官,而堂堂當朝首輔的門房豈能是一般人物?
其他的人都看了過來。
不對勁啊!
一個山裏的土鱉怎麼還能得到這位爺的待見?要知道他們自從遞上了拜帖之後就一直排隊等候,別說這麼親切的問話,就連茶水都沒有一杯,可是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土包子他憑什麼就能得到門房的特別對待?
一時間有的人心裏不樂意了!
什麼東西!瞧那身書生裝還是穿的就像個兔二爺似的,還長的那麼細皮嫩肉的,難不成是府里那位公子的......?
.......
看着門房笑呵呵的走了過來,楊銘恭恭一禮,按道理來說門房不過是下人而已,即使一個童生的地位都比之高出了許多,可是這位門房卻是人家楊延和的門房,作為後進晚輩他並不希望得罪人,都說為官的三大心腹,門房、師爺、好下屬,顯然這門房在官員的心裏卻更為重要。
別看這門房的職位不好聽,可是這手裏的權力卻不小,任憑你再外面多大的官威到了這兒都不管用,乖乖的門敬是少不了的,還的拿出拜帖,約好了時間還的老爺有空這才能放進門去拜見。倘若你要是裝大擺譜,對不起!老爺不在!
「晚輩正是楊銘楊子樂!初來京師正要拜見師公他老人家,還勞煩你通傳一下!」楊銘並不懷疑對方是如何知曉自己的身份,作為一國的首輔大臣手裏面沒兩把刷子可不成,雖然不至於將他拉屎上茅廁的消息都掌握完全吧至少也差不了多少。拿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拜帖雙手奉上。這才彬彬有禮的站於原地等候門房的答覆。
楊銘是李道遠的門生他是知曉的,而楊銘今日的登門拜訪他也早早的得到了老爺的只會,這個年輕人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即使是回京述職前來拜會的三品大員都沒有如此的恩遇啊?而這個叫做楊銘的少年並不是家裏的子侄。就從這一點來看楊銘就不是一般的人物。
「公子這是哪裏話,老爺早就吩咐了,說公子今日定會前來,老漢估摸着你們年輕人來了京師怎麼着白日裏也要四處走走興許的晚上才來,未曾想到這日頭還沒落山公子就前來了!」門房姓張。是楊延和夫人的表親,他的話中雖然親近但是卻帶着一絲濃郁的責怪味道,日頭還未落山可不就是說來的晚了嗎?
楊銘不禁暗暗叫苦,他是想着早點兒來的,可是昨晚掉坑裏啊!
跟着門房在一眾官老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楊銘被請進了府里,當然楊三刀進門之後就被管事的接到了前院的客房用茶了,而楊銘卻被帶到了書房。
書房並不是很大,書也並不多,除了幾本常用書之外幾乎就沒有別的書,道是裏面的摺子卻是不少。一張兩米見方的案牘之上居然被磊成了一座小山,然後才看見坐在案桌後面的人。
這是一位年約六旬的老者,雖然年邁就連頭上也起了不少的白髮,但是卻依然精神奕奕,特別是那眼神中看過來的那道眼神更是犀利如斯!猛然間,楊銘便覺得一股巨大的威嚴之感撲面而來!
這就是官威?這就是威嚴?
不過楊銘卻並沒有如同常人那邊拘束,見到楊延和看了過來便大方的走了過去,見禮道:「徒孫楊銘楊子樂見過師公!」
楊延和對楊銘的舉動還是非常滿意的,起碼知道前來拜見自己,至於時間有些晚了他並不在意。昨夜那位深夜造訪西市錦衣衛暗樁的事情他早就已經知道了,畢竟作為那位爺的身份但凡是一舉一動都不可能隱瞞住他人。
「呵呵!你來了?」楊延和的聲音從案桌後傳來。
「楊公,你這徒孫可不得了,短短的半年時間不到就弄出了好大的動靜。比起你當年十九歲狀元及第可是不分上下啊!」
隨着這句話楊銘才注意到在公文堆砌的一旁居然還擺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居然還有一位老者安於其上,很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