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那個辰國的賤人答應了?」
春香心中一顫,辰國的……如今宮中,只有自家小姐和永寧公主以及幾名婢女是辰國人,春香的心中立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今日朝中收到了辰國太子的來信,說不日之後就要送一名御醫前來照看寧妃,估計是想要將御太醫換回去。」禮官如實稟報,他的神色十分緊張,好像很懼怕皇后似的。
「哦?因此皇上就等不及了,想要先下手為強?」雲媚的語氣里儘是諷刺,那個賤人究竟有什麼好,連辰國的太子都對她如此特別?還要特地送一名御醫來交換,連自己的親妹永寧公主都不管了,只接她一人回去?
春香心中的不安越發濃烈,她始終不敢相信,皇后口中的那個人會是自家的小姐。小姐又怎麼會和蕭皇有如此牽連?立妃?
「微臣便向皇上奏明,下個月是先皇駕崩四年,半年之內宮中不可舉辦任何的喜事。」
「做得好,本宮倒是要看看,皇上會不會為了那個賤人壞了規矩。」雲媚轉過臉來看向一旁的春香,「薄雪,去將本宮柜子裏的那個紫色錦盒取來。」
「是。」
春香一直很好奇,皇后柜子裏的那個錦盒裏裝的究竟是什麼,有好幾次她都看見皇后小心翼翼的放置那個錦盒的模樣,今日終於可以如願了,會不會又是什麼天大的秘密。
自從發現了那個密室,春香對於雲媚就更加小心,特別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而越是觀察,她越覺得心驚,一想起眼前的這名女子是假冒的,她的心中就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為何這樣的女子可以三年在皇后宮中不被任何人揭發?說不定今日她就可以知道了。
只見雲媚輕輕打開這錦盒,春香用眼角的餘光瞥過去,發現裏面竟然是一個個小瓷瓶。皇后從中挑了一個,抬眼看向春香,「給大人送去。」
春香明顯的感覺到禮官那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瓷瓶上,對方立刻跪了下來,感激涕零的磕着頭,「多謝娘娘!多謝娘娘!」
「嗯,回去先服一粒,四日後再服一粒,便可保兩月不發作。」
發作?春香心中一驚,難道這禮官是中了毒,而自己手中的瓷瓶里裝的就是解藥?!
那這麼說,紫色錦盒裏裝的全部都是用來控制別人的解藥?如此說來就通了,這個皇后可能是用毒來控制對她有用之人,然後不定時的發放解藥確保他們不變心,好高明的手段!
春香的掌心裏已經滲出了冷汗,這禮官哪還有平日裏正經威儀的模樣,他的臉色帶着些許慘白,臉上儘是奉承的假笑。
「只要你替本宮辦好事情,本宮就不會讓你吃苦,更不會虧待於你。」
「微臣定當對皇后娘娘忠心耿耿!」
雲媚滿意的笑了笑,她特別喜歡這種掌握別人生殺大權的感覺。輕輕的一揮手,「下去吧。」
直到那名禮官退了下去,雲媚看着手中的錦盒,塗着丹蔻的指甲在它們之間來回遊盪,那個表情被春香看在眼裏,總覺得對方好像又想算計什麼人似得。
不過這一次,看來是皇后阻止了蕭皇封妃的事情,怎麼說也算是幫了自家小姐一把。可是春香依舊覺得不放心,她知道皇后已經將自家的小姐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若不知情,她定會覺得奇怪,自家小姐那風輕雲淡的性子怎麼會惹惱了皇后,這下看來都是因為蕭皇的那點心思被皇后知道了,因此她遷怒於自家小姐!
與皇后為敵,春香明白雲姝的處境一定十分兇險,看來自己要儘快提醒她一下才行。
……
無人的林中。
「辰國太子命人送達了一封信件,說要另外派名御醫過來,想必是想要暗示蕭皇接你回去。」那銀面男子側望着自己身邊的女子,雲姝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這個時候鳳宇他們也應該回去了,難道他沒有和東方旭說清楚?
如果說了,對方怎麼還未放棄。他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雲姝似乎能理解東方旭此時的心態,蕭皇駕崩,唯一能阻止他的人不在了,可是,對方的想法到底是太過簡單,他究竟要將永寧置於何地?
不論他送來的御醫有多麼能耐,蕭皇肯定會將此事算到永寧的頭上。自己好不容易才打消了他目前對永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