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天空顯得格外陰沉,所有的暗影分批完美的隱藏在別莊之外,靜等着時機成熟。
然而不遠處已經開始了殘酷的爭鬥。
「啊——」又是一聲慘叫傳來,手中的劍沾滿了鮮血,鳳凌沒有想到,今日居然會陸續遇見伍家的高手,不論他們前去別莊的目的是什麼,都別想從他們的防線跨過去一步,「殺!」
而此時此刻,雲姝和雲穆已經站在了煉藥室內,伍家長老的眼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炙熱迫切,他是不是搓着手繞着十八玄鼎轉着,時不時看向雲姝那張淡雅的面容,「公孫小姐,長生不老之藥即將煉成,你就不興奮嗎?」
「前輩心知肚明,就算練成了,也與晚輩沒有任何的緣分。」雲姝的臉上不見絲毫心虛之色,她明白對方是在試探她。
「嘿嘿嘿,那可不一定。」
此話一出,身旁的雲穆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這個伍家長老又想玩什麼花招?
轟的一聲,十八玄鼎之內傳來那令人雀躍無比的聲音。
「煉成了!煉成了!終於煉成了!」黑袍男子的雙手興奮的顫抖着,「對了!還有最後一步……」他幽幽的轉過頭來,那如野獸一般的目光落在鐵架之上的血鳶臉上。
虛弱的女子恐懼的抬起眼來,氣若游離的搖着頭,「師……傅……」
然而,血鳶好像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去思考,她這幾日猶如身在地獄一般,飽受冤魂的折磨,本以為不如死了算了,可是依舊有那麼一絲求生的欲望支持着她,雖然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任何的可能了。
「好徒兒,很快,很快為師就會讓你解脫的……」那乾枯的手慢慢撫向血鳶蒼白的面龐,只聽滋的一聲,一道銀光閃過快速的割破了她的喉嚨,黑色的鮮血瞬時噴如泉涌。
「嘿嘿嘿……公孫小姐可知道,這咽喉處的鮮血最是濃稠呢……」黑袍男子挑了挑眉,眼中是旁人難以理解的癲狂。
鐵架之上的女子無力的耷拉着腦袋,任由最後的生命流出她的身軀,臨死前的一刻,居然沒有任何的回憶,她甚至思考不出,自己這一輩子活着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殺了那麼多人,如今,終於輪到自己了……
一陣灼熱的氣體噴出爐頂,雲穆當即將雲姝護在了身後,生怕這無人可以忍受的高溫傷害到她。
耳邊衝出着黑袍男子那難以抑制的狂笑,「成了!成了!哈哈哈……」
乾枯的手掌迫不及待的伸入爐內,他已經忘卻了高溫會帶來的痛苦,將那一個灼熱的鐵盒捧在了掌心裏,任由掌心的肌膚燒焦發出刺鼻的味道,卻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痛楚一把打開鐵盒。
一股奇異的味道迎面撲來,黑袍長老似乎不願意浪費這些充滿無限力量的輕煙,一邊用手輕輕的扇向自己的鼻息,無比陶醉的聞了許久,這副模樣落在雲姝與雲穆的眼中,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真的是很好的演繹着一名墮入邪魔歪道的醫者,讓雲姝和雲穆覺得可悲,又覺得可恥。
小心翼翼的端起一旁濃稠的黑血,猶如完成最偉大的創作一般淋在這些藥泥上,背對着雲姝,將藥泥輕輕捏成了兩顆藥丸。
男子微微撇過頭來,幽幽的看了雲姝一眼,眼中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雲穆下意識的將雲姝拉到身後,手已經伸向了袖中,準備應對隨時會到來的突發情況。
「嘿嘿,公孫小姐,這是你我二人的成就……」
黑袍長老緩緩轉過身來,手中已經出現了兩顆泛着幽紅色的藥丸,「老夫願意,與公孫小姐分享這長生不老之樂。」
這是……要姝兒服下?!
雲穆怎麼可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他立刻往前跨了一步,作勢就要去奪那藥丸,而對方早有準備般縮了回去。
「這長生不老之藥,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福氣享用的。公孫小姐可要好好的教訓這個狗奴才,不懂規矩的東西!」
雲姝分明感覺到雲穆身上的氣勢一變,她立刻伸出手去別有用勁的捏了下雲穆的掌心,「穆伯,放心吧。」
她讓自己放心?自己怎麼可能放心!那長生不老之藥吃下去究竟會怎麼樣,他們根本不得而知!
雲姝感覺到那粗糙的大掌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