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致遠搖頭,「既然皇上有心,年世重就死不了。 」
海潤點頭,「看樣子,你能獨當一面了。」
「若一慣如曾經。豈能對得起師父和姐姐的栽培。」上官致遠苦笑,「到了這個份上。不能不學會自己成長。」
上官靖羽輕嘆一聲,「這局,勝負難料。」
蕭玥這才明白。「原來。這只是個開始」
素言點頭,「蕭東銘不過是走了個過場,如今才算真正的危險來臨。」
「早知道我那一劍就往前送一送,皇帝老兒那麼淡然自若,顯然就是料定了我不會下手,真是城府太深。」千寂嗤然。
「你動了手,三爺殺父弒君的罪名,就算昭告天下了。」青墨抬頭,「只要皇帝不死,三爺必死無疑。如今,還算能喘一口氣reads;。」
「我想皇帝很快會對咱們動手,而年世重太深不可測。誰知道他心裏到底怎麼想的。」上官靖羽望着蕭東離。
蕭東離淡然一笑,抬手撥開她臉上的散發,「爺什麼都不管,護着你們兩個足矣。」
眾人不語,眸色黯然。
想要平淡生活,想要廝守一生,怎麼就那麼難呢
皇帝,為何非要趕盡殺絕
「我什麼都不管,能跟你跟樽兒在一起,此生無求。」上官靖羽淡淡的笑着。
年世重醒了。
醒來的第一時間被人帶去見皇帝。皇帝蕭盛端坐龍椅。
金鑾殿上,年世重氣息奄奄,看上去像個垂死之人。但誰都清楚,既然醒了,那自然死不了的。
「罪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年世重勉強起身跪着,重重磕頭。
蕭盛端坐龍椅,臉上似乎還有少許病色,但眸中凌厲一如當日。很顯然,蕭盛的身子無恙。甚至可以這麼說,蕭盛的身子,一直都安然無恙。
只不過當時偶感風寒,而蕭東銘既然認為蕭盛已經重病,那麼蕭盛就裝病。這朝堂,若蕭東銘挑得起,又不會覬覦自己的皇位,蕭盛自然也肯交出大權。
可惜蕭東銘要的太多,蕭盛便容不得他。
皇位之下,沒有父子情分,只有成王敗寇。
「年世重,你敢把兵符交給太子,以至於太子舉兵謀反,你可知罪」蕭盛居高臨下的冷問。
年世重磕頭,「罪臣不敢。」
「你口口聲聲罪臣罪臣,若沒有做錯,為何要自稱為罪臣何況做都做了,還談什麼不敢」上官鳳冷笑reads;。
年世重深吸一口氣,這才虛弱道,「皇上容稟,罪臣並沒有把兵符交給太子爺,罪臣之所以自稱為罪臣,是因為罪臣識人不明,被小人暗害而連累朝堂,險些傷及皇上。臣,罪該萬死」
文武百官議論紛紛,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年世重到底在說些什麼。
年世重繼續道,「臣的下屬暮雲,狼子野心,與舍妹苟合被臣察覺。二人聯手想要置罪臣於死地,罪臣一時不慎,未料想自己的親妹妹,也會如此心狠手辣。罪臣被暮雲生擒,關押在水牢內,而暮雲則戴上了臣的皮面,取代了罪臣的位置,在護國將軍府和朝堂之間,為所欲為。」
「罪臣該死,實在是虎落平陽無力回天,以至於造成今日局面。罪臣難辭其咎,求皇上賜予一死,以儆效尤。」
蕭盛道,「這麼說,這麼長久以來的年世重,都是暮雲喬裝取代的你」
年世重點頭,「是。皇上明鑑,罪臣」
一副擔架被抬了上來,白布下躺着一具屍體,掀開來,是一張與年世重一模一樣的臉。慕乘風俯身,當場撕下皮面,露出了暮雲的本來面目。
百官譁然,原來這就是真相。
年世重跪在那裏,「罪臣該死」
蕭盛拿起案上的一本摺子,「這上頭寫着你與罪太子的交易,太子以太子妃的位置,交換你手中的兵符,可有此事」討廳投亡。
語罷,太監將摺子恭敬的拿下來,遞給了年世重。
「不,這不是我的筆跡,而且這上頭的指印,也並非罪臣的。」年世重道,「皇上若是不信,可當場驗過筆跡和指印。」
太監拿了筆墨紙硯和硃砂,年世重顫抖着手,握筆寫字,當堂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