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開源也是靖寶坡人,他父親以前是礦山的礦長,當時靖寶坡銅礦在華夏來說也是大型國有礦山了,在那時候鎮裏的人只知道礦長,而不知道鎮長,鎮政府竟然不在主街上,而是在一條偏僻的街道,而礦辦公大樓卻在主街上,從這不難看出礦山在靖寶坡的地位。
靳開源的父親是礦長,這在靖寶坡人看來,簡直就是天大的官,身為礦長的兒子,用現在的說話就是實打實的官二代,可在那個時候楊樹林是什麼?只是個剛參加工作都沒出徒的青工而已,他跟靳開源實在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最後連都要結婚的女朋友都被靳開源給搶走了,從那個時候楊樹林就是失敗者,而靳開源卻是成功者,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嘲諷不堪一擊的對手——楊樹林,楊樹林屁都不敢放一個,在靳開源看來楊樹林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垃圾而已,可今天這個垃圾坐着七百多萬的豪車過來,光是上身那件蘭灰色的西服就高達四十多萬,這點眼光靳開源還是有的。
只是一件外套啊,就四十多萬,他身上這套衣服也才十多萬,這點錢也就夠買楊樹林那件西裝的一條袖子,他們兩口子的全身上下的衣服加在一塊,還不如楊樹林一件外套值錢,這讓靳開源心裏怎麼平衡得了?
曾經的失敗者,那個臭工人,那個只知道喝酒的窩囊廢,今天卻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靳開源面前,你讓他怎麼接受?並且他還是代表着春之韻美容公司,這可是靳開源做夢都想合作的公司,但現在這個合作顯然沒辦法達成了,等等!
想到這靳開源的臉色大變他猛的一拉宋雨桐道:「她剛才說什麼?」
宋雨桐知道這個她指的是楊樹林身邊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他看着正跟各大領導寒暄的楊樹林道:「她說他是他們公司的銷售總監。」
靳開源急道:「不是這句。」
宋雨桐突然張大嘴、瞪圓了眼睛,她飛快的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滿臉震驚之色,有些結巴道:「她、她說,他、他、他是他們老闆的舅舅。」
靳開源只感覺眼前一黑。身體都有些顫抖,貝總?貝總?貝一銘!這、這、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是春之韻美容公司的老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但在看到正跟某位領導說話的楊樹林。靳開源無力的發現這一切都是真的,春之韻美容公司就是貝一銘的,而他楊樹林也因為有這麼一個外甥而一飛沖天,在不是曾經那個可以被他輕易搶走心上人的窩囊廢,更不是什麼整天就知道喝酒的爛酒鬼。
在一想到那天對貝一銘的羞辱靳開源差點沒暈過去。在山城得罪貝一銘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讓靳開源花了一千多萬剛建成的商城開不下去。
今靳開源絕對不會懷疑貝一銘有沒有這樣的實力,春之韻美容公司對於山城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是山城最大經濟發展支撐點,是山城的明星企業,更是納稅大戶,新工廠一建成便能解決幾千人甚至更多人的就業為題,這對於政府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山城不能沒有這家企業,這家企業是各大領導的一份豐厚的政績。
而用於這家企業的貝一銘是沒人願意得罪的,他發出話來,誰會為了自己去得罪他?沒人會幹這樣的蠢事。除非腦子進水了。
靳開源身體晃了晃,宋雨桐趕緊扶住他關切道:「開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靳開源一把打開宋雨桐的手,雙眸血紅的盯着宋雨桐,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猙獰,他這個樣子把宋雨桐嚇得連連後退兩步。
靳開源惡狠狠的道:「都是因為你,你毀了我,你毀了我。」幸好靳開源沒徹底失去理智,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到沒讓周圍大大小小的領導聽到,不然今天他可沒辦法收場了。
宋雨桐神色悽然的看着靳開源。剛要說話,這時候烏麗晴跟楊樹林走到他們面前,楊樹林一看到他們心裏更緊張了。
烏麗晴到是落落大方的伸出手道:「靳總您好。」
靳開源並沒跟烏麗晴握手,他怒視着楊樹林咬牙啟齒的道:「楊樹林你還真特麼的能裝啊。這樣很有趣嗎?」
楊樹林其實是恨靳開源的,如果沒有他的出現,他早就跟宋雨桐結婚了,跟其他人一樣會有自己的孩子,他也會跟其男人一樣為了這個家去苦苦打拼,但靳開源出現了。他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