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一銘收起電話抬頭看看自己家窗口透出的燈光嘆口氣,今天他又不能陪父母吃飯了,以前跟父母吃飯在貝一銘看來是在平常不過的事,但是現在卻感覺有些奢侈,他越來越忙,父母年紀越來越大,貝一銘不知道還能跟父母一塊吃多少次飯。
他長大了,得到了很多,但同時也在失去了很多東西,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貝一銘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晚上不回來吃了,楊思嘉一聽兒子又不回來有些不高興,但卻沒表現出來,只是囑咐兒子少喝酒、多吃飯。
貝一銘收起手機發動車子開出了小區,一個多小時後到了青松山,這座山並沒什麼馳名中外的名勝古蹟,但要是生說有也有一個,山裏有個妙月庵,興建於清末,動亂的時候破四舊被一把火燒了,改革開放後不知道誰出錢重建了妙月庵,不過知道這地方的人不是太多,連山城本地人都沒多少知道的。
沒人知道妙月庵自然沒什麼香火,不過卻始終有幾個尼姑守在着,平時也會出去化緣,但更多的是自給自足,這裏有自己的小菜園,幾乎是與世隔絕。
如果不是郁芷若跟貝一銘說,他根本就不知道這裏。
車開到半山腰路就窄得不能走了,貝一銘停下車,在他車的前邊有一輛黑色的商務奔馳,貝一銘的車一到郁芷若就從車上下來了。
貝一銘現在是身處荒山野嶺,一條坑坑窪窪的土路,周圍就全是光禿禿的樹了,寒風一吹,立刻傳來滲人的怪聲。
郁芷若人未到,香氣先傳來。貝一銘看着她道:「大晚上的你把我喊到這地方幹什麼?難不成你想帶着我大半夜去上香?」
郁芷若幽幽的嘆口氣道:「我讓你來,是想帶你見一個人,你能平安無事你得好好謝謝她。」
貝一銘當時就是一愣。難道余志強改了口供是以為郁芷若口中的那個他?他是誰?自己認識?
郁芷若今天到是沒戴墨鏡、口罩,漆黑的長髮上罩着個紫色毛茸茸的貝雷帽。月光下不施薄粉的俏臉上閃着銀色的光澤,讓她仿佛就像那月宮中的嫦娥仙子,但她眉宇間卻有着淡淡的憂色,讓身為男人的貝一銘莫名心裏升起心疼的感覺。
郁芷若上身穿了一件粉色的運動款羽絨服,胸前的曲線並沒被遮擋住,反而越發的突出了,纖細的腰肢下是一條黑色的運動長褲,兩條又長又直的****被包裹住。她腳下是一雙白色的慢跑鞋,這樣的裝束讓郁芷若很想是個象牙塔中的女大學生。
郁芷若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手電道:「我們走吧。」
在郁芷若的帶領下兩個人上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路,枯黃的雜草刮在兩個人的腿上發出「嘩嘩」的聲響,路上還有未曾融化的積雪,腳踩在上邊會發書「唦唦」的聲音。
荒山、小路、枯黃的雜草以及兩邊光禿禿的樹木,還有前邊那個宛如嫦娥仙子的絕世佳人,竟然讓貝一銘有一種置身聊齋志異中的荒誕感。
他看着在前邊帶路的郁芷若那搖曳的腰臀,突然想她那挺翹的臀兒上會不會突然出現一條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想到這貝一銘也開始佩服自己的想像力之豐富,怎麼就想到了聊齋志異?怎麼就想到了狐女?
郁芷若似乎察覺到了貝一銘的目光很不規矩,猛然的轉過頭瞪這他嗔怪道:「你往那看那?」
貝一銘嚇了一條。她怎麼知道我在看不該看的地方?女人的第六感都這麼強嗎?想到這他趕緊轉移話題打着哈哈道:「你不是最怕黑嗎?怎麼敢大晚上的帶我上山?」
郁芷若說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話:「因為我是女人。」
貝一銘聽得是一頭霧水,這什麼跟什麼啊?
郁芷若側過頭看向從光禿禿樹幹上探出頭的一輪彎月語氣悽然而又含有怨氣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就是女人,最可恨的就是男人。」說到這憤憤不平道:「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貝一銘大感鬱悶。我怎麼着你了?怎麼連我一塊罵?女人果然都是不講理的動物。
郁芷若突然上前一步仰起頭直視着貝一銘明亮的眼睛道:「如果一個女人跟你過了半輩子,當她老了,不在年輕,不在漂亮,成了黃臉婆你會離開她嗎?」
突如其來而又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