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大師
&這不太合適吧,畢竟是你的房間,總不好佔了你的地方。」
懷裏的女人緊張到連怕他都忘了,急促的轉過了身子對着他,黑曜石般的雙眸極力維持着鎮定,那自下而上瞧過來的眸子卻泄露出了幾分乞求和倉皇出來,剛要出聲呵斥的傅岑話就這麼停在了嘴邊。
&夠大。」傅岑冷聲道:「這兩天你就住在這裏。」
說話間傅岑已經把蘇卿從腿上放了下來,語氣里沒有一點戲弄的意思。
蘇卿腦子蒙蒙的,傅岑看上去就是個禁慾克制的男人,她可沒料到他叫自己過來真的會有別的打算。傅岑的長相算是蘇卿見過的所有人裏面最好看的了,這個所有人自然包括男人和女人,原主瘦弱的看上去就是個發育不良的未成年人,更何況她是他小半個仇人,他怎麼會下的去手?
蘇卿腳就像是釘在了原地似的,怎麼都沒辦法說服自己朝着大床挪去,她看了看兩人相差甚遠的身材,她能出其不意的偷襲他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偷襲後能從他手裏逃掉的可能更加無限趨近於零,況且即使她僥倖把傅岑放倒了,不了解蘇家構造的她能悄無聲息的躲過外面的人的可能性也沒有。
於是正要繼續辦公的傅岑剛拿起筆,肩膀上突然就多出了一雙柔軟的手。
&幫你按按肩膀吧,我的手法很好,可以很解乏的。」
傅岑並不喜歡別人未經允許前擅自碰觸自己,蘇卿的手剛放上去他的肩膀就是一陣緊繃,剛要抬手把肩膀上不規矩的手給揮下去,傅岑的肩頸處突然傳來了似酸似麻的怪異感覺,接着就是一陣舒適。
蘇卿用的是家族祖傳的手法,她平時多用來推按雙手的關節,鬼手的技藝傳男不傳女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女人的力道和男人差的太遠,很多家傳的手法女人根本就掌控不來。當初蘇父為了能讓蘇卿的體質追上同齡的男生,自小就用這套手法給蘇卿梳理筋骨。
蘇卿感覺到了傅岑身體的僵硬,這套手法對穴位的推按順序要求嚴格,當初她剛接觸時就疼的受不住,她以為傅岑也是同樣的原因,忙放輕了些力道。
&的話你就說一聲,肩膀放鬆些,你的肩寬,這麼緊繃着我找不准穴位。」
半晌,僵硬着的肩膀才終於緩緩放鬆了下來,蘇卿緩緩的鬆了口氣。
不知道按了多久,蘇卿的雙手已經酸的沒了知覺,傅岑才再次開了口,「夠了,你去睡覺。」
蘇卿停了手,雙手因為疲憊過度在不受控制的輕抖着,她這會兒最想的就是能接盆熱水泡泡手,忙不迭的抬腿就往外走。
傅岑抬眼看了她一眼,「誰讓你出去了?睡這裏。」
蘇卿腳步猛的一停,「傅先生…」
傅岑手中的鋼筆突然被按在了桌面上,發出一聲令人心驚的悶響,他冷聲一字一句道:「我說,讓你現在去床上睡覺,能聽懂嗎?」
蘇卿握了握拳,低聲回道:>
傅岑含了冰渣子般的灰眸盯着蘇卿,她僵着身子緩慢的轉過身,直到盯着她坐到了床上,傅岑才收回了那讓人膽戰心驚的視線。
蘇卿爬到床的最裏面,身子緊緊的貼着牆壁,腦子迅速的轉動着,思考着下一步到底該怎麼應對。她的身體已經十分疲憊了,腦子卻無比的清醒,可蘇卿警惕的等了很久也不見傅岑有下一步的動作,他就一直坐在那裏翻看各種沒署名的文件,沒有一點要休息的意思。
等了很久很久,蘇卿身上的疲憊一陣一陣的湧來,腦子裏雜七雜八的想着東西的她不知不覺間眼皮就開始發沉。
傅岑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忙完所有的事情,看了看時間,走到床邊的他剛準備把床上的女人給拎起來,卻發現平展的床上根本沒蘇卿的人影。
傅岑臉一沉,再定睛去看,才發現蘇卿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窩在最靠近牆角的地方,薄被上乍眼一看根本瞧不出起伏,暗褐色的枕頭下面一張幾乎被埋在枕邊的小臉只露出來一小半,如果不仔細去找很難發現床上還有這麼一個人在上面。
傅岑去扯被子的手就是一頓,這看上去膽小怯懦的女人心還挺大,竟真敢在他這裏睡着了。
呼吸清淺悠長的蘇卿也許是晚上熬得久了,這會兒睡得很熟,傅岑站在床邊神思莫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