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您說……」儀器廠的廠長語氣恭敬帶着感激。
「我想,能否恢復吳工程師的級別和職稱。關於井下成像系統,我想任他作為項目的總工程師。」趙躍民說道。
「這……」吳伯被突如其來驚喜震驚到了,他吞吞吐吐道,「趙廠長,我只要能夠回到儀器廠,便行了。至於總工程師的職位,實在是不敢想……」
「不,吳伯。」趙躍民搖頭道,「這次的井下成像系統電路模塊,全部是靠你指導完成組裝的。吳伯,你任總工,我放心。」
「這個……」儀器廠廠長答道,「吳工的組織關係出去了,再回來,這比較麻煩。因為我們還要向輕化廳上報。不過看在趙廠長幫助我們解決了廠里的困難的前提下,我就去省里找一下領導安排一下。我估計,是沒有什麼問題。」
吳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他緊緊攥住趙躍民的手,神情激動萬分,老淚縱橫。
人生起伏,命運多變。他吳伯從沒想過,還能有朝一日,重回儀器廠,並且擔任的是總工程師一職。
至此,井下成像技術的車間設備和生產工藝已經落實,趙躍民就等着第一批樣品出爐。
合同簽訂完畢,鎮南市第二儀器廠的主鍋爐,又熊熊燃燒起來。
一個月後,第一批井下成像系統的樣品下了車間。
趙躍民目前對於這項產品,十分關切。生產樣品的這一個月時間內,基本上就在第二儀器廠駐紮下來,一直跟吳伯討論着生產工藝的細節問題。
秋高氣爽之際,油田油麥菜碧綠芬芳。趙躍民帶着井下成像系統,來到高橋鑽井區旁,進行試用。
鑽井隊員們,早就接到消息,列隊歡迎自己的前隊長。
井下成像系統,如同給人做胃鏡一般,能夠深入到油氣井的井筒內進行拍照。
在實施技術前,技術人員先對井筒實施「清腸式」清洗,用高壓水槍,洗淨井筒內的原油和污物,確保井筒內的真實狀況,能夠展現在鏡頭前。
根據井筒的深度和井徑大小,現場技術人員,將多節管柱進行組合,安裝在管柱最頂端的是曝光燈和攝像燈,管柱尾端以電纜連接,由測試車絞車牽引,將管柱慢慢下放到井筒內。
無論是技術人員還是一旁的鑽井隊員,都帶着十分期待的目光,看着地面上儀器的顯示屏。聯想到一會兒,就能夠從屏幕中看到井下呈現出清晰的圖像,心中都十分激動。
儀器慢慢深入井筒,到達指定深度,攝像系統開始對井筒進行拍攝。
沒過一會兒,黑白屏幕上呈現出井筒內壁的成像圖。
「哎呀,咋那麼清晰呢?」一位鑽井工有些不相信道。
「從來沒想到過,地下那麼深的井筒內,長得是這副模樣。」另外一位鑽井稀罕地說道。
一群人,擠在地上儀器屏幕前,一起指指點點着。
兩天後,西疆油田勘探局局長孟令陶來訪。
「老蘇,我當初也就是隨口說說,想不到這個技術真的是被你們給攻破了。」
會議室內,孟令陶看着那台井下電視,嘖嘖道,「有了這麼個玩意兒,咱們的測井技術能夠得到飛躍性的突破啊。」
「是啊,老孟。」蘇國梁也是十分欣喜,「通過這項技術,能夠讓我們清晰、連續性和實時地看到井下圖像,真實地掌握井下的動態。這也將進一步提高技術人員對於井筒內狀況的判斷能力和水平。」
「不錯,我聽說老蘇,最近你們江北油田上報的專利,可是一項又一項。你到哪挖掘出這麼一批有能力的研究員啊?」孟令陶羨慕道。
「坐在你旁邊的,就是這項技術的開發人之一。」蘇國梁滿面春風道,「不光是井下電視,之前的金剛石鑽頭也是他參與研究的。」
孟令陶打量着不到三十歲的趙躍民,嘖嘖道:「不錯,年輕有為啊。沒想到,我們油田系統,還能出這種人才。有沒有想法,到我們西疆油田來工作啊?我推薦讓你當副局長。」
「老孟,你怎麼在我面前就挖牆角了?」
「遇到人才,實在是要搶啊。」
「沒用了。」蘇國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摟住趙躍民的肩膀道,「我女婿。」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