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大門,氣氛頓時變得不一樣起來。
門外不遠處還是靜謐的金樹廣場,門內則是喧鬧的蜜酒大廳。
一男一女正在空地上掐架,一方是個赤*裸上身的男性黑暗精靈,另一方是個頭戴皮盔的諾德女人。此外還有一幫戰士圍着他們喝酒觀看,指指點點談笑風生。
沒有什麼花哨的技巧,只有實實在在的出拳與格擋,每次撞擊都會發出沉悶的聲響。兩人你來我往,直到黑暗精靈被一記重拳擊歪重心。諾德女人乘勝追擊,跟上又是一連串勾拳將黑暗精靈徹底放倒在地。
圍觀的人群爆出一陣歡呼,隨即散去。黑暗精靈坐在地上揉揉臉頰,作出一個「算你厲害」的手勢。諾德女人則從桌上拿起一塊肉一壺酒,坐在旁邊的長椅上享用。
剛剛的勝利應該讓她心情很不錯,於是我走向她詢問:「您好,女士。請問怎樣才能見到克拉科·白鬃?」
「你這樣大搖大擺地闖進來,然後就想找我們老大?」
聽慣了這種口氣的我已經不會為之動搖,繼續表明我的來意,「之前在西部哨塔承了他的情,我是特意來道謝的。」
「西部哨塔……」面前的女人抬起頭望了我一眼,似乎是辨認出了我的身份,「原來是你。克拉科最近經常跟身邊的人提起你,也不知道你身上有着什麼樣的本領讓他如此在意。他就在下面,你自己去找他吧。」
原來地下還有居住的空間。我環視四周試圖尋找下去的路,同時看到了一個可以對話的熟人,他就是剛剛在天空熔爐上認識的維吉納·灰鬃。維吉納大叔注意到我在向他打招呼,示意他的跟班帶我前往他在大廳中的房間。
「您也是戰友團成員嗎?」我向那個跟班詢問。
「不,我只是給維吉納幫忙。維吉納在我陷入困境的時候幫了我,並且他在雪漫很有名望。所以這些年我一直跟隨着他。」
……
這是整個蜜酒大廳里僅有的一個房間,裏面的設施一應俱全,看上去比灰鬃家宅的要好上不少。再加上擁有自己的僕人,維吉納·灰鬃在戰友團的地位應當不低。
「這些年您一直住在這裏?上次我去灰鬃家宅拜訪的時候沒有見到您,我還以為您更傾向於加入風暴斗篷。」
「如果我還年輕的話我會確實會這麼做。只不過在我這個年紀,我發現我只記得過去做了那些事兒,而不記得這些事兒有什麼意義。所以我疏遠家族,加入了戰友團,一個能做很多事卻不用在乎結果的地方--我信任克拉科更甚於我自己。」
……
如維吉納所說的那樣,他過去做了很多事兒。不管是戰爭還是冒險,在他的回憶敘述下都顯得驚心動魄或者令人神往。相對於戰狂這種立足於實業的家族,灰鬃們確實有着優越的資本,之前奧弗瑞德·戰狂也承認,維吉納·灰鬃一批人是得到人們敬重的雪漫老資歷。想到這裏,我順便問了問他有關兩個家族的信息。
「我們有一句老話--天際第一場雪落下時灰鬃就住在了雪漫城。這話也許不太真實,但我們家族在雪漫有着久遠而自豪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伊斯格拉默的戰友團時代。戰狂和我們是本城最古老和最受尊敬的兩個部落,我們之間的關係曾經很鐵,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兒,老朋友最適合當敵人。」
「那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你們分道揚鑣?是因為風暴斗篷嗎?」
「我們的不和一直就存在,而風暴斗篷的起義激化了這一切。追溯到更早的時候,戰狂交結到不少帝國貴族朋友,靠着農牧發家。他們有錢了,慢慢開始認為單純落後的我們配不上他們,徹底倒向了帝國的一邊。」
……
「話說回來,你怎麼想到來戰友團了?如果是委託什麼任務的話我可以幫你。」
我把之前和厄倫德的一些交談內容告訴了他。
「他們都是戰鬥好手,我可以把性命託付給任何一位戰友團成員,但這只是對一名戰士而言。一位純粹的學者要和戰友團摻和在一起,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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