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快來啊!有個人躺在了咱們家門前!」
歷經苦戰後,疲倦的我跌跌撞撞地朝着遠方一處格外顯眼的亮光處走去,最終歇息在一座燈塔之下。不知過了多久,身旁鎖住的門被打開,一個小男孩走了出來。看到眼前的陌生人,他又趕緊關上了門,呼喚起他的父親。
「餵?你還好嗎?」
木門再次打開,問話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大概是男孩的父親。我睜開眼睛,略微整理了下面容,支着巫斯拉德站起身向來着道明自己的身份。
「您好,我是戰友團的一名戰士,不久前在和一頭野獸的戰鬥中負了傷,請問可以在您這裏修養幾天嗎?」我把手伸進衣服里摸摸,發現還有些物件擠壓在縫隙里沒有掉落出去,「這是我在雪漫的合法身份證明,而且我會給您具體的酬謝。」
想要獲取陌生人的友善,禮貌地表現出自己的無害是基礎,如果能再給出一些好處,那就是水到渠成了。面前的紅衛人男子接過我的身份證明瀏覽一遍,接受了我的請求。
「我叫哈伯德,霜流燈塔的擁有者。」哈伯德摸摸男孩的頭,示意男孩不要躲藏在他身後,「這是我的兒子,曼尼。」
男孩向我問好,緊接着一個小女孩也興高采烈地從屋裏跑了出來,「叔叔,歡迎您,我們家幾乎從來沒有外人光顧,都快悶死了!」
「噢,讓你見笑了,」看到我露出無奈的笑容,哈伯德向我解釋道,「這是我的女兒蘇迪,她一直覺得住在這種地方太乏味。」
「小孩子住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肯定會覺得枯燥,我只是比較在意自己已經成了叔叔級別的人物。」
「哈哈,兩個小傢伙第一次叫我父親的時候,我也有着和你一樣的想法。」
我向哈伯德的一對兒女點頭致意,跟在他們身後走進了屋子。
……
「謝謝您,夫人。」站在燈塔的頂樓,我從哈伯德妻子的手中接過一份三牙海象肉排,繼續與哈伯德閒聊着,熊熊燃燒的火堆為往來的船隻提供了指引,也讓一旁的我渾身暖洋洋。
「天際省很少能看到紅衛人。你們這些年住在這裏感覺還不錯吧?」
「其實我們剛剛搬過來沒多久。」
「哦?你們為什麼會搬到這樣一個偏僻而嚴寒的地方?」
「我以前是一名水手,在落錘和晨風之間來回航行。後來賺夠錢決定收手,但我已經習慣了與海洋同在的日子。所以我買下了這裏,一座佇立在海岸線上默默指引我十多年的燈塔。如你所見,面朝大海,寧靜平和,沒有比這裏更適合安度晚年的地方了。」
哈伯德一邊抽着紅衛省傳過來的水煙,一邊講述起他的人生歷程。他的妻子淡淡地微笑着,看樣子很認同丈夫的言論。是啊,對一名水手來說,沒有比這裏更適合安度晚年的地方了,只不過他們的兒女們似乎並不這樣想。
「我知道我的孩子不喜歡這裏,但我希望他們在長大到獨當一面之前,能夠生活在和平與安寧之中。而且,做父母的哪個不希望子女能夠在自己身邊多呆上一陣呢?唉……可是他們終要離開,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將來我死的時候,兒女要是能把我的屍骨扔到這團火堆里,讓我能永遠眺望無盡的海洋,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順着哈伯德的視線,我也望向了遠方。燈塔處於一座海岸高崖之上,大片大片的浮冰讓一望無際的海洋顯得平靜而冷清。倒是順着海岸線向東望去,一座城堡樣式的建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巨大的建築群修建在一個與懸崖等高的平台上,平台在一根巨大石柱的支撐下與底部的海浪礁石相連,顯得十分富有魔幻氣息。
「那座城堡是什麼?」
「冬堡魔法學院。」
哈伯德頭也不抬就知道了我在詢問什麼。從這裏放眼望去,能讓人感到新奇的東西似乎就只有那一處。
「魔法學院?你不妨把孩子送到學院去學習,這樣既能培養他們的能力,又不會讓他們離家太遠。」
「魔法?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變成魔族的崇拜者,再說他們也缺乏相應的天賦。」
「也是,追求魔法的人很容易陷入到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