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王府內,郯王李琮氣急敗壞地對楊國忠說道:「你確定是陳希烈那老匹夫上的書嗎?」
「我得確切消息,的確是陳希烈向皇上彈劾了吉溫,同時薦禮部侍郎韋見素為兵部尚書」楊國忠陰沉着臉說道。本來上次阿布思一事,他被革去了兵部尚書一職,便薦侍郎吉溫自代,兵部實際還是掌握在他手中,但陳希烈這一招,卻漂亮之極,韋見素調任兵部尚書,等於兵部歸了太子。
「看來不是那麼簡單,我覺得似乎一切都被父皇玩弄在手中。」旁邊的甄王李琬說道,自從上次和李月相會後,他被大哥恨恨修理一頓,如果他敢不聽話,就把他私通後宮之事告訴父皇,李琬嚇的急忙發誓,再不敢起二心。
「可不管怎樣,現在的局面對我不利,必須扳回來!」
「郯王別急,我倒有一計,懲治陳希烈那老匹夫。」於是楊國忠就把他的計策對兩人低低說了一遍。李琮聽罷,陰陰地笑着說道:「此計確實高,一定又是你的謀士蘇喻所獻吧!相國手下確有能人啊!」楊國忠也不否認,一笑了之。
陳儀拿到錢,並沒有去還賭債,而是又跑到賭場開賭去了,只幾天工夫,兩千兩銀子便輸了個乾淨,還又欠了五千兩銀子的新債,這賭場也是壽王李瑁的產業,現在又歸了李琮,沒有人敢賴帳不還。眼看着寬限期馬上就要到,陳儀不禁憂心忡忡,要換到從前,他就會領一幫手下,去敲詐店鋪,得到銀子,可現在父親已經不准他再帶隨從,手下一個人也沒有了,讓他如何去弄錢。
這天,他來到賭場,想和這裏的掌柜商量一下,能否再寬限幾天。剛進大門,只覺得領子一緊,整個身體竟騰空而起,懸在半空中,陳儀回頭一看,見一高大魁梧的壯漢站在自己身後,手中正拎着自己的衣領。
陳儀不禁大怒:「幹什麼!快放下我,我父親可是左相,你不想活了嗎?」
「哦!原來陳公子是左相之子,失敬!失敬!」
陳儀扭頭看去,見裏屋走出一人,正是賭場掌柜杜千,後面跟着一中年文士,一臉陰笑,自己卻從未見過。
「杜千,你在幹什麼,還不放我下來。」
這杜千口說失敬,但臉上卻無半點敬意,「既然陳公子的父親是左相,那我們就去找左相要錢,這些陳公子的字據,我想就算是左相,也無法賴帳吧!」
陳儀頓時慌了手腳,若事情傳了出去,一向愛惜羽毛的父親豈能饒過自己,他忙大聲求饒:「饒過我吧!我一定還錢。」
杜千看了看身後的中年文士,那文士點點頭,杜千便對壯漢使了個眼色,「撲通!」一聲,陳儀從空中落下,重重的跌在地上。
「陳公子,此處不好說話,打攪了別的客人,我們裏面去說吧!」
陳儀連忙爬起來,跟着杜千進了裏屋。陳儀進了裏屋,更是嚇一跳,只見裏面站着數十名彪形大漢,個個凶神惡煞,牆上掛有一百多個白色的小盒子,也不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麼?杜千沒有停留,徑直進了一間內室。
「陳公子,你知道外面牆上的盒子裏裝的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
「那裏面裝的都是賴帳者的腳筋,包括前宰相張說的侄子哦!」
陳儀嚇得打了個冷戰,忙說不敢。
「那陳公子,你打算什麼時候還錢呢?別再說寬限的話了,我們已經給你寬限過三次了,今天你必須得把錢還給我們!」杜千臉色一變,又冷冷地說道:「若晚上不還,那牆上又會多兩條腳筋,再去問你父親要錢,我杜千說到做到!」
「可我現在實在沒錢,你要我怎麼辦?」
「那我們就去問你父親要!」
「別!別!告訴我爹,他非打死我不可。」
「那你準備怎麼辦?」
「能不能再……」
「住嘴!」陳儀的話沒說完,就被杜千打斷。「來人!」
門口頓時湧進三名彪形大漢。
「求求你!饒了我吧!」陳儀顧不上面子,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左相有你這樣的兒子,也算是前生作孽。」這時,坐在後面的那個文士開始發話。
「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賺點錢還帳如何?」
「你是誰?」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