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塔的警方出現之前,陳天與白沐晨等人帶着那三個受傷的華夏漢子離開了。
驅車來到一個名為「華夏同鄉」的酒吧,然後那三個華夏人把陳天帶到了頂層的辦公室之後,紛紛去找醫生治病去了。
站在門口,陳天沒有敲門而是近乎蠻橫的在砸門,拳頭轟轟轟的一下接一下砸在門板上,要是這門板的質量再差一點,攻擊當場就被砸飛了。
「誰呀,滾進來,找刺激呢。」屋內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而後猛的一下把門拉開了。
「怎麼?誰找刺激?」陳天看着站在門口的男人,三十多歲的年紀,身高一米九左右,身材魁梧,雄厚,隨意的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堵牆似得。
開門的瞬間,男人雙眼猛然瞪的滾圓,難以置信的看着陳天,足足過了三秒才反映過來,大喜過望,「我kao,天哥 ?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來赤塔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讓我接您去啊,趕緊進來趕緊進來。」
「給你打電話?瞧你現在這威風大的。」陳天邊說邊進了辦公室,跟着直接走到了辦公桌後面的主位上坐下。
一米九的漢子哈哈大笑,顯然心情很好,「天哥,你這話說的可是讓小弟沒臉了。在天哥面前咱哪有什麼威風。」
陳天抽出根煙塞進了嘴角,啪一聲點燃之後,哼道:「少給老子打哈哈,江世友你特麼現在還是華人同鄉會的會長?瞅瞅你自己幹的好事,華人在街上被打結果只看到三個出手幫忙的,這事情你怎麼解釋?」
江世友,也就是面前這一米九的漢子,同時他也是赤塔華夏同鄉會的會長。
聽了陳天的話,江世友算是明白了前後,不由苦笑了一聲嘆道:「天哥,原來是因為這事啊。這事我的確有責任,是我沒把赤塔的華夏人照顧好,天哥你要打要罰俺老江都接着了。」
不推脫責任,不找藉口理由為自己辯解,這雖然是江世友的性格問題,但同樣也讓陳天看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東西。
當初他選擇找江世友當這華夏同鄉會的會長,一是看到了江世友的責任心,那種敢一肩挑天下的勇氣。二是江世友不服輸,實際上脾氣還很倔,誰打了他一下,他就要還別人兩下的那種。其三才是江世友本人會功夫的原因。
按照江世友的脾氣,不該這麼輕易的就認罰認輸啊。
「說說,怎麼回事?是不是大環境出了什麼亂子?」陳天抽了口煙,問。
江世友也點了根煙,然後有些憤恨的點了點頭,「前幾年你走之後的一段時間,華夏同鄉會的確發展的不錯,最起碼赤塔這邊的華人已經不會或者很少再受欺負了。但過了差不多一年,赤塔州與貝加爾邊疆區合併,成立了現在的後貝加爾邊疆區,隨後州長也更換掉了,原來的赤塔州州長在與貝加爾邊疆區的州長競爭時,橫死。如此貝加爾邊疆區的州長便成功當上了新州長,而從那以後華夏同鄉會就遭到了各個方面的打壓。」
頓了頓,江世友繼續說:「明明是打架鬥毆,特麼的蘇聯的小混混關一天就出來了,咱們華夏同鄉會的就要關十天半月。你說他娘的氣人不氣人?」
聽到這裏,陳天算是明白了。如果情況真像江世友說的那樣,長此以往下來,自然就很難再有華夏人幫忙出頭的事兒了。畢竟一抓進去就得關上十天半月,大家在這裏都是做生意的,誰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
「然後呢?你沒有採取其他的策略?」陳天微微皺起眉頭,又問。
「怎麼沒有,可是他娘的送『禮』都沒人要,整個官場都似乎要把華人排斥在外,不想跟華人有接觸,沒有官場上的力量保護,咱這華人同鄉會……沒地位啊。」江世友垂首頓足,很是憋屈。
的確很憋屈,送禮都沒人要,這明顯是要把華人同鄉會徹底隔絕在官場之外。情況竟然有這麼糟,而在沒有官場的策應下,這些年來江世友還能堅持把華人同鄉會搞到現在,看樣子也是下了狠心,下了大功夫,倒是險些錯怪了他。
「這事是咱沒調查清楚,在這裏向老哥誠懇的道個歉。」
江世友揮了揮手,「天哥你跟我還這麼客氣干毛,當初要不是你也就沒有這華人同鄉會了。說到底你才是這華人同鄉會真正的會長。」
陳天搖了搖頭,「那都是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