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走了,離開了酒店。空蕩蕩的房間裏,僅剩下蘇青瓷一個人。
端着酒杯,凝視着窗外的夜空。旁邊的酒瓶又已經快要見底了。而就在這時,沙發上的電話突然想了。
蘇青瓷微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最終猶豫了一番後,她就那麼看着電話掛斷,沒有接。
打來電話的是她認識的一個熟人,換做以往蘇青瓷必然會接了這個電話,但今天不知為何,她心裏很亂,不想接。
跟着,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號碼!蘇青瓷乾脆把手機調到了靜音,依舊不接。她知道打這個電話之人是為了什麼事,她也知道這個電話有多麼重要。但她就是不想接,或者更準確的說,不是她不想接,而是不能接。
因為蘇青瓷不知道接了電話之後,她該怎麼去回答。說陳天就在自己旁邊睡着?還是說陳天已經走了?而且是去了秦家村!
沒錯,正是這個打電話的人,要求蘇青瓷今晚務必要拖住陳天,最遲得把陳天拖到第二天的天亮。雖然那人沒說具體要蘇青瓷怎麼做,可讓一個女人拖住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夜的時間。除了做那種事會顯得理所當然一些,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難不成要蘇青瓷與陳天打一夜牌?喝一晚上的酒?再不成就是對着天空數一晚上星星?蛋疼,也根本不可能。
電話已經第三次響起了。這次蘇青瓷連看都沒看一眼,起身脫掉了身上所有衣服,然後就那麼赤條條的走到了衛生間。隨之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
「洗個澡,睡個覺。明天的世界會更美好。」
這句話縈繞在耳邊,閉着眼睛躺在浴缸中的蘇青瓷,突然彎了彎嘴角——笑了。沒有那麼風情萬種,沒有那麼妖艷嫵媚,但是很美!
……
秦家村,當陳天出現在男人婆身旁的時候,男人婆很是嫌惡的瞪了他一眼。「離我遠點,一身的酒氣。就你這模樣,怎麼執行任務?人還沒近身,別人就已經聞見你身上的酒氣了。」
陳天撇了撇嘴,「少扯,哥喝的是紅酒。」
「紅酒不是酒?」
「……」
與男人婆鬥了兩句嘴後,陳天看了看工地內的情況,問:「裏面怎麼樣了?到哪一步了?」
「我又沒有進去,我怎麼知道。不過應該已經快要打開藏寶庫了。」男人婆沒好氣道。
那麼厚重的門,想打開絕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辦到的。試想連炮彈都能防的住,用其他辦法豈不是更慢?
別想着用什麼濃硫酸腐蝕溶解、電焊機切割之類的。這種招數秦家人在建地下藏寶庫的時候肯定就已經想到了,是以他們絕不能犯下如此弱智的錯誤。
當然了,如果他們當初犯了錯誤反倒更好了。最起碼現在秦萬里想要打開這藏寶庫,就不用那麼費盡了。
「有沒有看見秦家的人?」陳天又問。
男人婆搖了搖頭,「沒有,都換裝了。而且當時那幾輛大貨卡來的時候,那邊很混亂。如果真有秦家的人混在裏面,倒是也有可能。」
陳天皺了皺眉,沒看見秦家的人?這事有點難辦了。如果繼續再採用原來的辦法,跟着藏寶庫里的東西,去順藤摸瓜,或者有可能還會追到秦家的人。但這樣一來,萬一藏寶庫里少了其他什麼東西,陳天就很難發現了。
畢竟陳天不知道藏寶庫里有什麼,並不是每一件東西都是那麼容易追蹤的。萬一是一個硬盤,一份文件之類的,很容易就會被藏起來。
可要是現在就衝進去,雖然能確保藏寶庫里的東西儘可能不丟失,但想順着這個線索抓捕秦家的人,就不可能了。
要東西,還是要人?這是一個令人很蛋疼的選擇。
「怎麼辦?要是動手的話,我就讓『啞彈』趕過來了。」男人婆說。
啞彈,也是一位龍怒的戰士。這些天正是他一直和男人婆輪流換班監控秦家村。現在男人婆在這裏,啞彈已經回到小鎮上休息去了。而要動手的話,肯定得把啞彈叫過來,否則以她和陳天兩人,根本不可能對付的了十個帶槍的傢伙。
即便是再加上啞彈,恐怕依舊有點玄乎。畢竟是槍戰,誰人多槍多獲勝的可能自然也就越大。
「給啞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