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夢回,誰濕了誰一腔騷情。天人交戰,誰化了誰一心溫柔……
寬敞奢華餓總統套房,朦朧的燈光如一層霧,一層紗,模糊了誰的軀體,模糊了一副怎樣的畫卷?
神秘中藏着仙女般的容顏,眸如星辰泛着一潭春水,水中蕩漾着魔鬼般極致的誘惑。
從海水到海島,從海盜重新跌入海水……然後躍上真正的陸地,一路彼此糾纏闖進了更加迷醉的臥室,於是兩人齊齊倒在柔軟彈性十足的水床上,頃刻間不知是床濕了人,還是人濕了床。
半個小時後,質量極其過硬的床似乎都無法承受極度瘋狂的廝殺,狠狠的一次反彈瞬間將激戰正酣的兩人彈到了地面上,地面上鋪着厚厚的毛毯,兩人在毛毯上一躍而起,眨眼間到了廳中那長長的沙發上。
沙發、陽台……除了沒有真的去外面嘗試一下樓梯風情,整個總統套房內幾乎每一處都寫完了得意的春風。
今天的他似乎前所未有的痴狂,今天的她也似乎前所未有的配合,以前那些不敢嘗試的,不願嘗試的,她在今夜統統毫無保留的給了他,甚至是為了取悅他變得比他還要瘋狂……所以她與他換了一個又一個地方,嘗試了一種又一種不同的風情。
他們是怎麼了?還是這個世界都已經瘋狂的成了魔?
……
……
終於當周圍的夜色越來越稀薄,一抹光明似乎要刺破黑暗重新佔領這個世界,三番四次激戰不休的兩人終於徹底停歇了下來。
就在這時房間中的空氣不知為何變得似乎特別稀少,因為無論兩人怎麼急促呼吸似乎都無法滿足肺部的需求……
他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
兩人再次回到那張水床上,這一次安安靜靜的躺下,兩人似乎全然忘記了他們剛剛做過什麼,只是發呆的盯着屋頂那隻美輪美奐的燈,燈光散發出層層迷惑的光線,像是要迷了兩人的眼,兩人的心,迷掉整個世界。
房間裏的氣氛很詭異,明明充滿了旖嫙和寫不盡道不完的恩愛氣息,卻偏偏又顯得壓抑,沉重,像是有一抹陰影像黑夜籠罩着大地、籠罩着心靈一樣揮之不去。
片刻後,她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這份難以言說的詭異,掙扎着起身走向浴室,語氣嬌羞又平靜的道:「我去洗洗。」
不得不說她天人境級別的實力給了她強健的體魄,以至於經過了那麼慘烈的廝殺,她竟然還能下地走的了路。如果是換芸姐、寧小小等人,怕是早就已經酸軟如泥,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了。
他看着她光華白皙中又透着一抹潮紅的背影,眼底倏然閃過一絲黯然,然後微笑道:「你的確是該洗洗。」
她似乎知道他要說的意思,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水漬,不由羞澀的低下了頭,美麗如寶石的眸子卻漸漸變得更加複雜。
有說不盡的溫柔,有想不明白的茫然,還有一絲決絕的冰冷……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樣?自己難道真的……
浴室里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冰涼的水流拍打着她仍有些燥熱的肌膚,然後肌膚漸漸變的冰涼,接着是冰冷,於是心也漸漸的冰冷,眼中的複雜慢慢的消失,最後全部轉換成了一種情緒。
十幾分鐘後,沖洗乾淨的她走出浴室,然後她看了一眼床上,床上的他已經因為疲憊過度睡着了。
也是,再強的男人也是人。世間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田,何況他今夜一開始就先與那無名實驗室的殺手連番廝殺,甚至是受了內傷,體力消耗的更是巨大。結果到了這總統套房之後,他又那麼拼命的折騰,現在只怕他已經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吧。
她微微搖頭,然後穿過客廳來到了游泳池的換衣間。剛來的時候她在這裏把自己的衣服脫下換上了泳衣,如今泳衣早已經不知道被扔到哪裏去了,所以她只能穿回她自己的衣服。
解開浴巾,豐臀蛇腰的誘惑一閃即逝,眨眼工夫白色的衣衫已經回到她的身上,於是她有變成了那個白衣飄飄,氣質高貴不容侵犯的仙。
她是仙,人間的仙。
她叫離仙,她有一個很美麗的雅號叫——仙女劍。
她是仙,她有劍,而劍是用來……殺人的。
她蓮足輕移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