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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虎將子母草收回來,看着苗王慢慢地說道:「我自己摘到的。」
林虎進入了百丈漈後的女媧洞?!不可能!百丈漈高過百丈,力愈千斤,一般人不要說找得到女媧洞的位置,就是找到了,也不可能頂着住百丈飛瀑的力道。
林虎能夠取得女媧洞中的草藥,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林虎自己進入了女媧洞;第二,鳳兒從洞裏出來了。
想到這裏,苗王只覺得頭皮發麻。這兩種情況哪一種都可能讓他前功盡棄。聖女必須要是完璧之身,這個林虎到苗寨來帶了好幾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如果他對鳳兒做了什麼不軌之事……
「來人啊!給我立刻去女媧洞!」苗王大喊。
「不必了。」林虎笑着說,「苗王猜得不錯。我是去過了女媧洞。給你看這株草藥,是想向你證明兩件事。第一,我的能力絕對可以殺的了苗嶺;第二,就是我要向苗王請求的事情,我把苗鳳兒帶出來了。請苗王不要再讓她住回那個冰冷冷的女媧洞。」
苗王很惆悵,這種超出預料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不行,鳳兒是苗族的聖女,那麼多人覬覦她的美貌。她又是在多情的年紀,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還怎麼繼承我的位置?!」
林虎笑道:「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她只是不住在洞裏了,我保證不會讓她出任何事。」
苗王眯起眼睛:「外鄉人,你到苗寨來不是為了求藥麼?為什麼本王給你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你卻要替鳳兒求情,白白浪費我給你的這個好機會。」
林虎說道:「別那么小氣好不好?你明明給了我兩個可以跟你提任何要求的機會。我才用掉一個呢。我就去了女媧洞一次,已經不忍心鳳兒這麼一個小丫頭住在那冰冷冷的洞裏了。那洞裏孤獨冷清不說,還有那麼多的毒蛇毒蟲,太噁心了。而且,鳳兒以後要做苗人的王,你不讓她接觸自己的子民,以後如何服眾呢?」
在明晦不定的火光中,苗王看了林虎許久。他猶豫了很久,去想林虎的話。
苗王點頭,問:「鳳兒現在在哪裏?」
林虎退後到大帳門口,說:「她在苗刃那裏。」
聽到這就是林虎的要求,苗王心裏也鬆了口氣。至少林虎沒有趁這個機會獅子大開口。苗王看着林虎說道:「我們還是來說說對付苗嶺的大事吧。之所以拜託你去對付苗嶺,除了你的身手比我們苗寨中的每個人都好以外,還有一個原因……」
林虎心想,這可說的不對,在苗寨中,還有一個隱藏的地級高手,林虎到現在都還沒有把他揪出來呢。
苗王也不管林虎已經想要離開大帳了,背對着林虎,幽幽說道:「苗嶺原來是我手下的一員猛將。他對於苗寨中的每個人都很熟悉。只要是他見過一面的人,都不會輕易忘記。我選你去,是因為苗寨中,沒有人再是他的對手,你務必要將他一舉擊殺。」
說完最後一個字,林虎已經退出到大帳之外。苗王的聲音被大帳隔開,林虎冷冷一笑。都說山裏的人是最淳樸的,沒有想到,在這小小的與世隔絕的苗寨,卻因為權柄,生出這麼多的算計。
看着遠處鬱鬱蔥蔥的青山,林虎心裏說不出的輕鬆。
苗王大帳是在整個苗寨地勢最高的地方,站在大帳旁邊,可以一覽整個苗寨。苗寨一面靠着懸崖峭壁,一面臨水,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真不知道苗嶺如果要攻擊苗寨,會從什麼地方攻過來。
天色已晚,晚霞如燒,苗寨上空已經飄起裊裊的炊煙。多情的苗女卷着袖子從河邊回來,一邊結伴唱着苗歌,歌聲婉轉,催人情思。
忽然,在這婉轉的苗歌中,一聲又一聲震耳欲聾的牛角聲在不遠處的高地響起。
林虎腦子裏一跳,只見遠處的高地,一個帶刀苗人正急促地吹着牛角。天邊安詳的晚霞此刻也變得有些詭異,紅得像是潑灑漫天的鮮血。
嘭!
吹號角的人身上冒起幾點血花,他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高地上搖搖飄落。
「不好!有人襲寨啦!」
「襲寨?」林虎看着晚霞下的苗寨迸發出幾點火花,是機槍迸發出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