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拿了銀子離開的那個猥瑣男人突然急沖沖,一臉慌張的回來了。
簡凝本以為他是遇上了什麼事,畢竟像他這樣的人,難免跟賭博沾上邊,會被追債很正常。
直到讓阿海出去打聽了一下,回來告訴她實情,她才驚了。
冰瀾的軍隊,已經打到距這裏三百里的荊定州,這邊沒有其餘的城鎮,唯有周邊的幾個小村落,若是軍隊一來,毫無抵禦能力。
簡凝隨即放下手中的事情,急急地跑去與花月白和巫實商量,說實在的她其實有些地方根本就想不通。
「冰辰和喬啟既然已經控制了大部分的朝堂局勢,那不是應該集中力量攻打京都的嘛?為何會突然轉而攻打距京都這麼遠的荊定州呢?」簡凝始終想不明白這點,不過也可能是她不懂軍事的關係吧。
巫實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張元楚的地圖,指着荊定州的地方道:「冰辰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他的兵力本就有限,但還是選擇分出一部分來攻打荊定州,只有一個可能。」
「斷元楚後路。」花月白也涼涼的說道,「一般來說,都城的兵力不會太多,但若是京都城內的官兵能夠拼死守到援軍到來的時候,那麼形式就會徹底改變,冰瀾的軍隊將被元楚大軍徹底包圍。」
簡凝聽了他們所說,再去看地圖時,驚訝的發現:「荊定州是前往京都的必經之路!」
不管是從哪個邊境來的軍隊,必不可免的都要經過荊定州的範圍。冰瀾若是拿下荊定州,那麼無異於斷了元楚所有的希望。
想到另一個問題,簡凝開口問道:「可若是元楚援軍來到,未必不能從冰瀾的阻攔中攻破出去,畢竟冰瀾沒有那麼多的兵力放在荊定州,他們的主力還是在京都城。」
「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擔心那批武器嗎?我想他們之所以沒有用在攻打京都上,是因為他們用在了荊定州上。」巫實看着簡凝道,「對於冰辰來說,攻下京都是遲早的事情。但是想要用少部分的兵力阻擋元楚的大軍,那麼唯有用那些武器。」
被巫實如此一說,簡凝的眼中頓時染上了一層慌亂。她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本以為可以憑着自己的努力改變時局。但這一次的突變讓她認清了自己的無能和可笑。
她甚至都想不到冰辰的意圖,甚至還在祈禱冰辰的手中根本就沒有那批火藥。
「這裏是什麼地方?冰瀾的軍隊沒有攻打這裏,難道不怕元楚的大軍從這裏繞過去嗎?」花月白盯着地圖良久之後,皺眉指着荊定州旁東北方向的一塊地區問道。
他是靈隋的皇子,對於元楚的地形終究不是很了解的。
「不可能的。」巫實看了一眼那個地方。淡淡道,「那是一片連綿的山群,且不說軍隊能不能成功的翻越,即便是能,估計也會損耗巨大,再無作戰的能力。」
「阿海,你立刻去打聽一下現在荊定州的情況。」簡凝即刻叫來阿海吩咐道。
「巫實,求你幫我一個忙。」簡凝毫不猶豫的朝着巫實跪地道,「去京都,幫我確定阿燁的情況。我不管他現在的情況到底會有多糟糕。但是我必須知道。」
這也是簡凝第一次求人,如今除了巫實她想不出誰還能幫她這個忙。
巫實扶起了簡凝,凝重道:「這個忙我可以幫,但是接下來你究竟打算做什麼呢?」
「我想要守住荊定州。」簡凝眼中閃着堅定而決絕的目光。
「荊定州的守衛並不強,況且你畢竟是一個女子,未必能讓他們聽你的命令。」巫實擔憂的說道。
「這個恐怕就需要二皇子幫忙了。」簡凝轉而望向花月白,平靜道,「我的話他們不會聽,但是襄王的命令,他們定不敢違抗!」
「莫非你是想......」
「不錯。瀧澤寧失蹤了,我正好可以借用這一點。」簡凝點了點頭道。
「還有,雖然現在都在傳玄親王因為王妃而閉門不出,但據我對他的了解。玄親王絕非如此糊塗之人,在元楚危亡之際,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管,所以這一次,我還需要你把這些事情都搞清楚。」簡凝對巫實道。
「既然去了京都,那麼該查的事情我都會查清楚。」巫實沉思着道。「而且我總覺得元楚這一次的變故來的太過突然,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