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白聞言,立刻湊上了前,一臉的不敢相信。
可是當視線對上那雙金色的瞳孔時,看着那一對豎起的耳朵,略尖的嘴巴,還有一個紅彤彤的小鼻子。那樣子就是雪狐!
「這雪山上真的還有白色的雪狐?可這種靈狐怎麼會躲在這種地方呢?而且看它的體型和外貌,應該還是一隻幼狐,身邊怎麼可能沒有母狐呢?」花月白的腦中現在滿是疑問。
「會不會是它們下山覓食,碰上了昨日的那場暴風雪,所以才在這裏暫避的?」簡凝猜測着說道。
「即便如此,母狐也不會丟下自己的孩子的。狐和人一樣,是極為護崽的。這種情況只能說明,母狐可能已經出了什麼事了。」花月白的視線一直在四周搜尋。
「可能是遇上昨天的狼群了也說不準。」夏侯焱這時淡淡的說了一句。
簡凝也不管他們討論什麼,慢慢的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將雪狐從樹洞裏面抱了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它還會呲牙咧嘴的發出一些聲音來,想要嚇退簡凝。但畢竟還太小,沒有什麼攻擊力,一下子就被簡凝抱在了懷裏。
這小傢伙軟軟的,抱着很舒服。簡凝一手抱着它,一手還為它順毛。
這時才發現,小傢伙的左後腿處好像有受傷,潔白的白色上有一塊極不和諧的暗紅色硬塊,應該是血液凝固留下的,而周邊的毛也明顯被血染紅了一些。
「它好像受傷了。」簡凝輕輕的翻看了一下它的後腿,有些不忍道,「這么小怎麼會受傷呢?既然我們遇上了,不如就帶回去吧。」
「不行。」花月白率先出口反對道,「這隻雪狐太小了,而且還受了傷,即便帶回去也養不活的。況且若是母狐還活着,一定會跟着它的氣味找來的。狐雖不比狼的兇狠,但畢竟也是獸。到時候會有麻煩的。」
「可是你看,這周圍只有我們的腳印,根本就沒有狐狸的,那就證明母狐在暴風雪停後根本都沒有回來。若是母狐真的還能回的來。不可能這麼久了都還不回來的。」
簡凝手指了指雪地上的腳印,繼續道,「況且小傢伙現在受傷了,若真的將它扔在這裏不管了,它一定活不下去的。」
簡凝眼中帶着乞求的看着花月白。充滿了希望。
「凝兒,你不用管他。不就是一隻小狐狸嘛,你要是喜歡我們就帶回去,要真有什麼事,我幫你。」夏侯焱略有不滿簡凝用那樣的目光看着花月白,一下子站到兩人中間,抓着簡凝的雙肩道。
「算了,雪狐也是有靈性的,既然讓你遇上了,或許也是上天的意思吧。」花月白最終還是妥協了。
簡凝的臉上瞬間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開心的看着懷中的小傢伙。
這小傢伙或許真跟自己有緣吧,要不然她之前為什麼會有那種強烈的預感一定要來這裏看看呢,這就是冥冥之中的牽引吧?
而且小傢伙現在在自己的懷裏一點兒也不鬧了,就這麼安靜的縮着,用自己的尾巴當被子,可愛乖巧極了。
剛回到之前侍衛站的地方,就聽到頭頂划過一聲鷹叫。
簡凝剛抬頭看到是十八,不遠處就有一隊官兵騎着馬過來了。
「泠崖救駕來遲,還請二皇子恕罪!」
「臣等救駕來遲,還請二皇子恕罪!」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齊齊的下馬。跪倒在了花月白的面前。
「回營。」花月白直接上前拿過泠崖手中的馬鞭後,只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
「主子,封陽來遲了,您沒事吧?」封陽趕到的片刻也立即下馬來請罪道。
「本殿沒事。」 夏侯焱淡淡道。
封陽立刻為夏侯焱和簡凝重新牽過來了兩匹馬。
「凝兒。上馬,我們準備回去了。」夏侯焱道。
雖然牽來了兩匹馬,但最後夏侯焱還是和簡凝共乘一匹的。
簡凝現在抱着懷中的小傢伙,所有的心思都在它的身上,也不管那麼多了。況且在雪山這種情況之下,她還是和夏侯焱共騎一匹更加安全些。
回到休息的營帳之後。花月白二話沒說,直接對宮洺下令道:「立刻徹查是什麼人膽敢在本殿的大氅上做手腳,一經查實,所有相關之人,一律按謀害皇子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