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從來沒有求過你,這一次當我求你好嗎,不要在本該喜慶的日子裏屍橫遍野,讓他們離開吧。」簡凝不去看夏侯焱,直視着龍澤燁的眼睛道,「我們過我們簡單的日子可好?」
龍澤燁與簡凝對視良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淡淡道:「好。」
這天下他又何曾真正想要過,他想要的一直都只有她。
「夏侯焱你也是明君,當知道戰爭是給不了百姓富足的,唯有國定還能民安。身為皇上,就該以民為先,切不可以一己私利而大興戰事。」簡凝扶着龍澤燁轉身離開的時候,看着夏侯焱認真的說道。
即便知道這些道理他不可能不懂,但簡凝還是想要提醒他。有時候愛一個人未必就要與他在一起的。
夏侯焱離開了,但事情卻未必就此結束。
簡凝扶着龍澤燁回到車輦上後,便立刻想着要為龍澤燁處理傷口,但是卻被龍澤燁冷冷的打開了手,怒斥道:「剛才你那樣衝上來是不準備要你的命了嗎?你可知朕若是收不住力道,你可能就不是流點血那麼簡單了!」
「用我的這點血換回了更多人的命,很值得。」簡凝看了看腹部的傷口。
因為禮服本就是大紅的顏色,所以看着並不明顯。但畢竟是被利劍所刺,禮服不可能完好無損。
「只可惜了這衣服,好好的破了一個洞。」腹部的血已經被止住了,簡凝低頭看着衣服被損壞的地方說道。
「你這人究竟是有心還是無心呢?說你無心,可你卻能為了別人不顧一切,說你有心,可你卻對自己,甚至對朕那般殘酷。」龍澤燁招來了人為簡凝和自己簡單的處理傷口,幽幽的說道。
隊伍一直都在緩緩的前進,按照原來該走的路在走,只是如今的街道之上除了他們已經空無一人,不見一個百姓。
而剛才經過大戰的地方。也有專人負責善後,用不了多久那裏便會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成婚大典取消了,加上夏侯焱的出現,綿音和花永言不得不儘快回到靈隋坐鎮。原本綿音是想留下花月白和樂正羽等人多陪着簡凝幾日的。但卻被簡凝婉拒了。
她不敢望花月白的身份,還有他的處境。靈隋皇子眾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意,她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處處綁着花月白,讓他無暇處理自己的事情。那樣也不免太過自私了些。
至於師兄和子衿她們,也被她勸回去天華山。她進了宮,也不會有什麼不能應付的,倒不如就讓他們安安穩穩去過自己的日子。
畢竟冰辰和瓔珞,還有巫實和夏侯樂菱的事情對她觸動太大了。他們原本是那麼的相愛,可以過太太平平的日子,但或多或少的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讓他們天人永隔。她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師兄和子衿的身上。
九兒也已成年了,需要回到逍遙谷正式接任谷主之位,所以也不能久留。
「如今無需進行冊封大殿和成親之禮了。為何不快些進宮,還要以如此慢的巡遊之速呢?」簡凝坐在車內,看着緩慢移動的隊伍有些不解的問道。
龍澤燁端坐着,目視前方,並沒有答話。
簡凝見無趣,便也不說話了,靜靜的坐着。只是這腹部仍舊有一絲絲疼痛,坐着不甚舒服。
剛想換個能舒服些的姿勢,卻不經意看到如今馬車正行的路竟是鋪着紅毯的。這一路筆直過去,竟是望不到盡頭。
簡凝手指着外面。立刻轉頭詫異的看着龍澤燁道:「這是......」
「金口玉言,如今雖不能娶你,但依舊以這十里紅妝迎你入宮。」龍澤燁淡淡的回道。
簡凝仍舊有些不敢相信,這古代不是現代。整整十里的紅綢,這得需要浪費多少的銀子才可辦到啊。
一直到宮門,果真蔓延十里,無一處間斷,簡凝也這麼看了一路。
「如今大典取消了,你該如何對滿朝文武解釋呢?」下了車輦。簡凝有些憂心的問道。
如此重要的儀式,最後竟是因為一場比試的輸贏而結束了,恐怕這樣的解釋那些大臣是無法買賬的吧!又或者他們會趁此機會讓皇上重設後宮,畢竟皇家子嗣是一個國家的事情。
「這些事你無需操心,你先回宮休息吧。」龍澤燁招來了轎攆,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