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前也曾親眼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眼前,甚至自己也親手要過別人的命。但是從來沒有這一刻般讓自己覺得這麼冰冷。
這裏充斥着噁心的血腥味,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看出去的東西也變成了鮮紅色。
眼前的那個殺手轟然倒地,簡凝看到,他的身後毅然站着的是夏侯焱。他的手上至今還拿着一把滴着鮮血的劍。
剛才那個殺手之所以停頓了一下,應該就是因為夏侯焱在背後刺了他一劍吧......
阮子矜也快速的到了簡凝的身邊,看着眼光有些呆滯的簡凝,臉上滿滿的都是擔心,以及驚魂未定的着急。顯然剛才的那一下也嚇得阮子矜不輕。
看着簡凝一直沒有動靜,阮子矜不斷的搖晃着她的身體,叫着她的名字。簡凝很清楚的聽到了阮子矜的聲音,想要回答她,可就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腦袋一下子有些疼,一個畫面在腦海中快速的閃過,同樣是那樣一個滿連鮮血的畫面......
終於簡凝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也聽不到阮子矜的聲音。
看着暈過去的簡凝,阮子矜抱着她的身體坐在地上,不斷的叫着。
在這一刻,夏侯焱的眼中明顯的充滿了殺氣,直接一劍取了一個殺手的命,隨即沉着聲音道:「封陽,一炷香的時間,不管是船上的還是水裏的,但凡還有一個能透氣的,提頭來見!」
說完直接扔了劍,從阮子矜的手中抱過簡凝,運功飛向湖岸。
阮子矜當時被夏侯焱的一聲「封陽」驚了一下,一出神。簡凝便到了夏侯焱的懷裏,看着夏侯焱向岸上飛去,阮子矜也只能緊跟其後。
上了岸。夏侯焱將簡凝放上一輛馬車,剛想離開。卻被阮子矜攔住了。
「太子殿下,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凝兒的事情你不必管了,我們自會救醒凝兒!」雖然看夏侯焱的樣子,應當是不會傷害凝兒的。但是他是太子,身份太過特殊,今天若不是他,凝兒也不會遇上這樣的危險。所以凝兒一定不能再和他在一起了。
「閃開!」對於阮子矜的話,夏侯焱並沒有聽進去。
「太子,你這般將凝兒帶回去,可曾想過後果,你這無疑是讓凝兒處於更加危險的地步。再說了,即便你們的御醫再厲害,能有九兒的醫術高嗎?」但凡是關係到凝兒生命安全的事情,阮子矜一點也不會讓步!
這一次夏侯焱顯然冷靜了一些,皺了皺眉頭,道:「你送她回去可以。但本殿必須一同前去!」
阮子矜也知道耽擱不得,夏侯焱要跟她也管不着,便不再說什麼。直接上了馬車。顯然是默許了。
有一個免費趕車的,阮子矜自然也不會拒絕。既然能將邀請函送到他們住的地方,想來也不用她帶路。
夏侯焱下了死令,封陽也不敢再怠慢。船上的人很快就被處理乾淨了。至於水裏的,但凡是冒個頭的就會被瞬間斬殺,死了幾個之後便再沒有人敢冒頭了。
原本想着這種天氣,在水下呆久了不被殺死也會被凍死,可以慢慢耗,但因為夏侯焱限了一炷香的時間。不得已之下,封陽只得讓一部分人下去解決水下的人。
一炷香的時間裏。船周圍的湖水不斷有一團一團的鮮紅色湧起,在慢慢的散開。終於最後只能看到一具一具的浮屍。
夏侯樂菱看了一眼,不帶任何一絲感情的說道:「將這些人都送到京兆府,就說東商國焱太子在元楚遇刺。」
片刻之後,船慢慢的靠了岸,夏侯樂菱在封姿的攙扶下下了船,上了馬車,沒有說一句話,直接回了行宮。
今日這件事情,看似複雜,仔細想來也很是清晰。太子皇兄從一開始就下令不留活口,顯然根本就不需要多問就已經知道人是誰派來的了。
這樣一想,答案就很是明顯了,這裏是元楚的地盤,龍澤燁即便在怎麼容不下太子皇兄也不可能在這裏下手。至於靈隋,確實有着極大的動機。
東商和元楚即將聯姻,若是此時東商太子在元楚遇害,那麼聯姻勢必破裂,而且兩國將開戰,到時候對靈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依着對花月白的了解,他還不至於做出這般明顯招人懷疑的事情。況且今日這次出遊,很少有人知道。即便是知道的,也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