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凝一隻手偷偷的將腰帶上的一個小香囊取了下來,攥在了手中。
黑衣死士手下的招式也愈加狠戾,舉刀直衝簡凝面門而來。簡凝手中的銀針也即將用盡,在這一情況之下,簡凝反倒是收起了所剩不多的銀針。
看着那即將穿透自己心臟的一劍,簡凝強迫着自己鎮定下來。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閃身避過了自己的要害。劍端划過簡凝手臂的一瞬,簡凝已經來不及感覺那皮肉破裂的痛楚,抓住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將另一隻手中香囊內的迷藥朝着那死士的臉盡數撒了過去。
那死士的眼睛頓時被藥粉所迷,趁此機會,簡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齊齊射出三枚銀針。因距離極近,簡凝又孤注一擲,三枚銀針竟皆從眉心而入,從腦後射出。
簡凝看着停頓在自己心臟一寸前的劍,才真正體會到剛才那一刻的驚險。若是自己在慢一秒,或許此刻倒下的就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了。
幾乎經歷生死,簡凝再無絲毫的力氣,整個人無力的靠在牆壁上。一手捂着另一手臂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夏侯焱見到剛才簡凝那驚險的一刻,幾乎紅了整雙眼睛,整個人都好似修羅一般,充滿着幾乎讓人窒息的殺氣和陰鬱。面對這樣的夏侯焱,那些死士雖然拼死相抵,終究還是一一死在夏侯焱的劍下。
不知何時,剛才那個黑衣人已經不知所蹤。此時此刻,夏侯焱也再顧不得其他,幾乎是飛一般的到了簡凝的身邊,問道:「如何?讓我看看傷口!」
夏侯焱微微抬起簡凝的手,就痛得簡凝一陣冷汗。在現代,她雖不是什麼富家小姐。可也不曾受過這些。簡凝自小身體就好,別說是這樣的劍傷了,就是連打個吊瓶。打個針什麼的都是少有的事。
看着簡凝吃痛的臉,夏侯焱再不敢碰她一下。立刻從自己內里的衣擺上撕下了一條布條,再從身上拿出了金瘡藥,快速而熟練的幫着簡凝處理了傷口。
「可是還能走?若是不能,我現在就帶你出去!」夏侯焱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話的。
從來沒有一次,他眼睜睜的看着別人在自己面前傷了一個女子而無能為力的。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是他一心想要保護的。
這般想着夏侯焱心中更是冷厲了幾分。這一次的賬他暫且記下了。總有艾高義還的時候,就看他到時候能不能受得起了。
簡凝一聽夏侯焱的話,頓時扶着牆壁站直了身體道:「我沒事。今日不管怎樣,我都要將事情弄清楚了。」
都到了這裏,她豈能就此罷休,不然這傷豈不白受了。
「可你如今受傷,若是再遇上剛才的事......」夏侯焱一臉陰鬱,皺着眉說道。
「太子殿下難道覺得不能保護我嗎?」簡凝看着夏侯焱的臉色,反而抬眸看着夏侯焱道。
夏侯焱聽得簡凝這般說。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沒有再說什麼,扶起簡凝繼續向前走去。
夏侯焱身上的金瘡藥果真是極好的,才不過片刻的時間,手臂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可能這藥還有止疼的功效。簡凝此刻感覺手臂也沒有剛才那麼痛了。
「等等。前面有很濃的藥味!而且隱隱有和剛才那個怪物身上一樣的味道......」突然簡凝止住腳步,對着夏侯焱道。
聽簡凝這般一說。夏侯焱也靜下心,細細的聞了一下。可他的嗅覺畢竟比不得簡凝,只能聞到空氣之中飄散着的濃濃藥味,再不能聞出其他的味道。
「若真是那樣,想必前面就是這密窖的底端了。」夏侯焱看了看前面光線不明的通道,皺着眉說道。
簡凝聞言,靠着夏侯焱從懷中拿出了兩顆碧色的藥丸,將其中的一顆遞給了夏侯焱道:「這是九兒曾經給我的避毒丸,它雖解不得百毒,但是能解一般的迷藥毒氣之類的,再不濟也能減輕毒效。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吃一顆的好。」
夏侯焱聽簡凝這麼一說,也沒有猶豫,直接拿過來就吃了下去。
兩人都謹慎的向前走着,隨着距離的縮短,夏侯焱也聞到了簡凝剛才說的味道。心下更是謹慎了許多,就怕突然衝出來一個像剛才那樣的怪物。
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段後,簡凝她們終於是見到了一片光。從通道出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