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聞言,似是惋惜的看了一眼那個老頭的手,搖了搖頭道:「你可是想清楚了,我看那邊那位掌柜似乎不太相信呢!」
一直站在門口的掌柜原本還處在震驚之中沒有回過神來,猛地聽到九兒的話頭指向了自己,整顆心如墜冰窖,兩腿已經很不自覺的打起了顫。
而那斷了手的老頭也同樣心下忐忑,忍着手上的痛和心裏的恐懼,不斷點着頭道:「是小人自己不小心弄斷了手,不關九姑娘的事。」
九兒隨即轉頭看向那個掌柜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毫不相關的人。
掌柜的哪裏受得住九兒這般的注視,儘管九兒的目光中沒有任何的表情。不過就是片刻,立馬低垂着頭,賠罪道:「九姑娘恕罪,是小人糊塗了,小人沒有搞清楚情況,還請九姑娘不要饒了小人這條賤命。」
話一說完,那掌柜的就立刻跪了下來,身體明顯的有着顫抖。
簡凝在一旁看的不免有點愣了。九兒難道真是這般可怕的人物嗎?這些人似乎都沒有去懷疑過九兒的身份呢。從九兒說出身份的那一刻,似乎沒有一個人提出疑問,而是齊齊的嚇得變了臉色。
難道僅是落霞鎮的那一件事,就讓這些人相信眼前的這一個小姑娘就是九姑娘的事實了嗎?這也當真有些可笑了,這世上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見過九兒真面目的呢!
恐怕就連落霞鎮的百姓也沒有多少是見過的,畢竟那時候,九兒但凡是給百姓診治,都是帶着口罩的,除了能看出她是一個小女孩外,其餘的真的什麼也看不出來啊!
「既然沒什麼事了。那還不快滾!等着本小主請你們喝茶嗎?」九兒看了一眼那一個個嚇得哆嗦的人,不耐煩的喝道。
眾人聞言,如蒙大赦一般。急急地出了房間,甚至可以說是連滾帶爬的出去的。
「師兄。你去將那告示揭了吧。」簡凝回過神來,對着門口的柳樂山道,「再叫一個小二上來,將這裏的血清理一下。這般看着,着實讓人噁心。」
「哎,等等。」九兒聞言,立刻叫住了柳樂山,輕飄飄的說道。「好端端的告示幹嘛要揭了?難道凝兒不找大夫救人了?」
聽到九兒的話,不光是簡凝,還有柳樂山,阮子矜齊齊都是一愣。這話的意思,莫非她沒有出手救人的意思?
憑着剛才九兒進來時說的話,他們自然也是知道,蕭然的傷,九兒定是能夠治的。
「九兒,現在你來了,我們還要那告示作甚?」簡凝上前看着九兒說道。
「姐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是來找姐姐的。可不是來救什麼勞什子的人的。」九兒坐在剛才簡凝做過的地方,兀自拿過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說道。
「這位姑娘。若是你能治好蕭然,求求你就救救他吧!在下感激不盡,以後定會有重謝!」此刻冰瑾也是看出了幾分名堂,立刻上前真誠的懇求道。
九兒幾乎沒有看冰瑾一眼,僅是涼涼的說道:「本小主若是什麼人都救的話,那豈不是什麼事都不用幹了!」
「姑娘,醫者父母心,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人死而不醫呢?」冰瑾也着實有點着急了,直接就朝着九兒質問道。
「且不說本小主從來不曾承認過是大夫。即便是又如何?這天下間難道還有逼着大夫救人的嗎?你就不怕我動動手腳他死的更快?」九兒突然站了起來,雖然不能和冰瑾平視。但是在氣勢上絲毫沒有輸了分毫。
「還有,你最好記住。在本小主的眼裏,你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說話的時候最好掂量掂量後果!」
任靈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頓時上前幫着冰瑾道:「你這人怎麼這般不近人情呢!我家小姐都這般求你了,你還想怎樣?」
在任靈話落的片刻,九兒僅僅是隨意的揮了一下袖子。下一秒,任靈的口中便再也吐不出半個字,大家不得不再一次驚訝。
「本小主一直忍讓,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但這並不代表,什麼東西都能在本小主的面前亂吠!」說完毫不留情的看了一眼雙手正捂着脖子的任靈一眼。
「任靈!任靈!你有沒有事?」冰瑾此刻也有些慌了。從來沒有現在這一刻這般覺得丟人,無奈。
「九兒,你也先消消氣,她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