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皇之怒
兩個女衛扶着蕭綽到了羅冬兒房前,輕喚道:「羅尚官……」
「不必……喚她了。」蕭綽臉頰酡紅如彩霞,醉眸迷離地擺手道,說着掙脫她們的手,搖搖晃晃地推門走進房去。
斜月高掛,清輝透窗而入。床帷微微地抖動着,隱約聽到一陣急促的呼吸。
「這丫頭,又在修習我傳授給她的功法麼?」
蕭綽迷迷糊糊地想着,一陣倦意襲上心頭,她打個哈欠,走到桌前,摸到一壺冷茶,順手拎起來喝了個痛快,然後半閉着眼睛褪去了衣裳,穿着及身小衣搖搖晃晃走到床邊,一掀床帷,便頭重腳輕地一頭扎了進去。
「唔……,不要……練了……,早些……早些……」一句話沒說完,蕭綽便迷迷糊糊地睡去,她的頭仍在暈眩,感覺一陣陣天旋地轉,伸手觸到旁邊的人兒,便伸開雙臂去抱,想讓自己睡得更踏實一些。
楊浩的神志已經完全陷入混亂之中,只憑着長期修行的本能,猶自苦苦支撐。身旁那柔軟的嬌軀一偎近來,誘人的肉香沁入鼻端,感覺到那柔軟嬌嫩的女體,楊浩苦守的最後一線心志便如大河決堤,全面失守,他低吼一聲,便向蕭綽俯壓下去。
他現在就像一塊燒紅了的鐵胚,需要浸進清冽的泉水裏才能釋放他透骨的高溫;他的腹內就像奔涌着憤怒咆哮的巨浪,需要一個渲泄口,來釋放那滔天的凶焰。他需要一個女人,他敏銳地感覺到,身邊正有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香噴噴的的年輕女人,他撲過去,一把便撕開了那薄薄的褻衣……
蕭綽做了一個夢,一個羞於告人的春夢。夢中,朦朦朧朧的,她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初夜。夢中的夫君比起那時病怏怏文弱無力的模樣勇猛了一百倍,這個夢太真實了,她的雙眼雖在酒精的麻醉下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可是那種撕裂般的痛楚還是那麼真實,那麼清晰地傳進她的腦海……
天亮了,楊浩眼皮一眨,神志微醒,立即憶起了昨夜的古怪。猶如夢境般的記憶一一湧上心頭,楊浩心頭立時一驚:「糟了,我昨夜心魔反噬,神智喪失,不知會把冬兒折磨成什麼樣子。」
他心中一急,霍地一下坐了起來。他只一動,晶瑩玉體滿是淤青、披頭散髮、淚痕滿面地蜷縮在床角的人兒立即發覺了。
楊浩剛剛張開眼睛,就見一條玉腿凌空飛至,「噗」地一聲狠狠頂在他的咽喉處。楊浩兩眼發直地看着橫亘胸前的那條玉腿,緊緻光滑、筆直修長、肌膚晶瑩剔透、粉光緻緻,足踝纖秀,就連膝蓋都沒有一點突出,唯一破壞了它美感的,是酥若羊脂嫩若豆腐的大腿上一串深深的吻痕……
他只看到這裏,然後兩眼一翻,仰面倒了下去……
王鵬坐在陰森森的大牢裏,自得其樂地喝酒,面前一碟羊頭肉,還有一碟豬耳朵。
他曾有一個綽號,叫大頭。現在,他被人敬稱為王爺,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他的確稱得上是王。
小六和鐵牛拋棄他獨自追趕契丹軍隊走後,大頭就像一隻沒頭蒼蠅似的在附近找了他們許久,最後沒有找到小六和鐵牛,卻撞上了一支契丹的散兵,被他們裹挾回了上京。
那支散兵護送着一位將軍,這位將軍官名叫耶律翰,至都詳穩,他被子午谷一戰中被砍去一條左臂,稍作救護保住性命之後,便由百餘名親衛護送他回國,大頭被抓來侍候他的寢食飲居。
回到上京以後,耶律翰因為失去一條臂膀不能再任軍職,便被調入夷離畢院,擔任右夷離畢,執掌刑獄司法。大頭則在耶律翰家做家奴,這個家奴本來做得也還安份,直到有個女人漸漸春心驛動,不再安份起來。
這個女人就是耶律翰的長女,守寡回了娘家的一個婦人,就這麼着,大頭走起了桃花運。雖說這朵桃花體態痴肥,比他還壯,而且比他大了三歲,可是自打交上了這桃花運,他的好日子就來了,從一介家奴,搖身一變成了耶律老爺家的姑爺子,老丈人還給他活動了這個天牢大管事的職位。
儘管婆娘老了些、丑了些,可是對這個小女婿卻很溫柔,一門心思地跟他過日子,眼下,兩人又有了娃兒,大頭也就斷了其他念想,死心踏地的在這兒定居下來。
他本來只是霸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