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杜……杜老哥,你……你沒事?剛……剛……剛,你……你不是中彈了嘛。」
看着杜老再向着自己使勁的翻白眼,一副要把自己給揍成豬頭的樣子,老趙頗為尷尬的笑了笑,對一個老人說詐屍什麼,好像確實有點那啥了,但是隨即一股巨大的驚喜從心中湧出,人沒死就好!
欣喜之下,老趙又感到萬分的奇怪,他剛剛明明看到杜老中彈了,而且那炸開的衣服也證明杜老確實中彈了,可他現在的情況,一點都不像中彈的樣子啊?中彈的人還能有如此的精神頭,而且中彈的人會連一點血都沒有?
「啊!中彈?對啊,我剛剛確實中彈了,我……」
聽到老趙的話,杜老也反應了過來,自己剛才確實感覺自己的心臟部位就跟被人狠狠的砸了一記重拳似得,現在想起來,他剛才確實是中彈了,可是現在……怎麼除了胸口發悶,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啊?
當杜老懷着好奇的心思,扒開自己那破碎的衣服時,頓時一個被疊成好幾層,只有兩指寬,賣相不佳的防彈衣繃帶出現在他的眼前,那防彈衣正中間的位置,有着一個明顯的凹痕。
「這……這……這……怎……怎麼可能!」
當杜老看到防彈衣上那明顯的凹痕時,整個人都傻了!長着大嘴跟老年痴呆似得,好半天才從嘴角硬擠出這幾個字,老趙的模樣比他也強不到哪去,最多一個智商為負兩百,一個為負二百五。
「我操啊!」
愣了好半天的老趙,終於回過神來了,一向不說髒話的他,也難得的爆了一句粗口,目前也只有這句話能表達他內心的震驚了。
事情竟然會如此的「巧合」,那一顆子彈跟長眼似得,正好撞到秦天弄得那層防彈衣上。而且不偏不倚,那個凹痕就在防彈衣的正中間上,要是沒有這個東西,那杜老……
「咳咳……別……別……開槍……是……是我。」
猛地另一邊傳來了一個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爬行,猛地老趙從震驚當中醒過來,眼中恢復以往的清明,快速的從腰間拔出武器來,正準備發射呢。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老趙心中一松。
既然這個聲音那麼熟悉,那就證明不是敵人了,心中急轉,隨即他就想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想起了之後,他手中的槍差點嚇掉了,我靠啊,那小子剛剛不是已經「犧牲」了嗎,不會真是詐屍吧!
「你……你……你小子剛……剛剛。不是……」
看着從一邊匍匐而來的那個特種大隊的戰士,老趙瞪圓了眼睛,用發抖的雙手指着他震驚的喊道,他敢拿自己那兩對眼睛發誓,他剛才的的確確的看到那小子中槍了,而且還是被人一槍爆頭,但是……看他那個樣子,哪還有一點中槍的樣子啊,尤其是那中彈的頭部,除了一片紅腫以外。根本連皮都沒破。
老趙直接在風中凌亂了。
「我……我也以為剛才我死定了,可是誰想到……」
聽到老趙的話,那位用一種劫後餘生,往事不堪回事的語氣說道。同時鬆開了緊握的右手,這是老趙和杜老才看清楚他手裏拿着的東西,那是一個前面破了一個大口子的帽子,裏面露出來了一個小孩拳頭大小,正方形的東西,上面也有着一個明顯的凹痕。
「我靠啊……秦……秦……秦大師還真算準了。」
老趙看了看那個帽子。又看了看杜老那破碎的上衣,兩眼都發直了,深吸一口氣,過了好一會才吐出來,用一副見鬼了的語氣說道。
杜老也是一副見鬼了的樣子,呆呆的看着那個防彈衣正中的凹痕,喉嚨里發出了一聲聲不明意思的怪叫,本來秦天弄這些的時候,他還很是不以為然,認為秦天這是在作弄自己。
但是眼前這兩個事實卻告訴他,秦天不是在無故放矢,而且真的有本事,提前算準了這次的災難,一次是運氣,但總不能兩次都是運氣吧,而且那兩個彈痕都不偏不倚的出現在正中央,這是單單用運氣這兩個字,就能解釋的清楚的?
雖然杜老一輩子都不相信這些算卦什麼的,但是這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眼前,不由的他不相信,要是沒有秦天提前做好的準備,他們兩個現在已經煙氣了吧,猛地杜老心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