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緊緊地皺着,被嚴實堵着的嘴,很痛,她額頭,腫了一個包。
從昨天下午,被他們劫走之後,她就一直被堵着嘴,綁着身子,手腳,一開始,她是很怕的,整個人被深深的恐懼籠罩着,不知道綁架她的人,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直到後來見到肖文卿,她心裏反而不怕了,不知道為什麼,聽着肖文卿說了抓她來的目的,她的害怕,全被惱怒和擔心給替代了。
肖文卿那個心理變-態的女人,她想利用也來抓然然。
二十天以前,她想利用然然的身世,和她的身體情況,打擊她和墨修塵,卻不想,墨修塵先一步帶溫然出了國。
肖文卿的陰謀落空,自己反而成了人人皆知的歹毒女人和通-緝犯,狗急跳牆,她找不到溫然,就打起了她的主意。
她甚至對她說了,抓到溫然,要如何對付她。
白筱筱一想到溫然落在肖文卿手裏,會面臨怎樣的遭遇,她就恨不能殺了肖文卿,而她額頭上的那個包,就是當時她撞的。
肖文卿用她來逼溫然自投落網,她寧願自己死,也不願然然來換她,可惜的是,她被拉住,力氣緩衝之下,只是額頭撞了一個包。
這也是,為什麼剛才那個男的勸說另一個,不要打她主意的原因,因為她性子剛烈,他害怕她真的死了。
她看了眼床上睡着的兩人,又打量了一番這間屋子,此時此刻,身在何處,她全然不知,只知道,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
剛才在路上,似乎經過了一段顛簸的路,車子行駛了兩個多小時,就算在g市的範圍之內,也應該是在偏僻的鄉村。
身子,被綁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雙手反綁在身後,也無法解開繩子,她眸光落在床上熟睡的那個男人腰間,他那裏,有一把水果刀。
盯着那把水果刀,白筱筱的心跳急劇加速。
她緊緊地抿着唇,心下衡量着,用他那把水果刀,有沒有可能割斷繩子,又會不會吵醒那兩人。
腦海里浮現出肖文卿那張猙獰的臉,以及剛才這兩人說的話,她決定試一下,若是能夠幸運的逃走,就不用連累溫然。
如果不能,再想其他辦法,總之,不能坐以待斃,等着然然送上門來。
她坐的椅子,距離床,不近,也不遠,她目測了一下,心一橫,身子前傾,整個人朝床前撲了去。
一聲輕響,她身子抵在了床與椅子之間,阻止了兩個硬物的觸碰,只是,心口處,傳來一股尖銳的疼意。
她咬牙忍着胸口處傳來的疼痛,眉心,緊緊擰在一起。
床上的兩人,並沒有被她吵醒,他們熬到了凌晨這個時候,一睡,就睡得沉,輕微的動靜,吵不醒。
可是,要怎樣取下他的鑰匙,是個難題。
白筱筱艱難地轉了身子,連帶身下的椅子,也一起轉動,反過去,用被綁着的手指,緩緩地伸向那個男人腰間。
她雙手被綁着,能動的,也只有幾根手指而已。
好不容易,解下了那個人腰間的水果刀,她已經累得,額頭沁出了一層細汗,顧不得累和疼痛的身子,白筱筱一刻不敢耽誤地用水果刀割着繩子。
寂靜的室內,除去床上兩人的鼾聲,刀子割着繩子的聲音,便成了唯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白筱筱心裏的緊張,越來越濃,她看不到繩子被割了多少,只要繩子不斷,就不敢停。
當強子斷裂之時,手背上,一股疼意傳來。
刀子,割到了她的皮膚。
她眉頭皺了皺,快速的解開手上的繩子,把水果刀放進自己口袋裏,又把身子的繩子,也一併解開。
床上的兩人,還在沉睡。
她看了眼窗外,一片漆黑。
她的目光又落在那兩個人身上,自己離開這裏,十分困難。如果,能用他們的手機撥打電話回家,或是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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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筱,不要傷害筱筱!」
飛機上,溫然被惡夢驚醒。
「然然,別怕,這是做夢。」身旁,墨修塵一聽見她呼喊,就立即把她擁進懷裏,她睜開眼,看見的,是她關切地眼眸。
溫然
456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