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深情地凝視着她晶瑩的眸,修長白皙的大手輕輕撫上她臉頰,一字一句,溫柔地說:「然然,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讓你受傷,更不會再讓你難過。」
「我信你。」
溫然水眸里閃爍着晶瑩,她的修塵從來沒有傷害過她,他對她已經很好很好了,好得他哪怕記不起他們的曾經,她也不敢奢望他想起來。
他的好,是她戰勝自己心理的勇氣,前段時間那些悲傷和絕望,在這一刻,都顯得微不足道,此時此刻,她的修塵才是真正的回來了。
不只是他的人心,他的心,他的記憶,都回來了。
她不用再擔心他是因為之前愛着她,才再一次選擇愛她,不用擔心,他會再誤會她,他想起了所有,知道他們是經歷了那麼多風雨,那麼多生死考驗,他們的愛情雖然一直如細水流長,可他們是真正的相愛。
愛進了骨髓,情入了靈魂。
「然然,你再哭,我又要吻你了。」
墨修塵看着她又滑落眼眶的小水,心裏一陣陣地發緊。
「我是開心,修塵,我太開心了。」溫然又哭又笑,她真是開心,感動得落淚,她抓着他的大手,往自己眼睛上抹。
剛用他的手抹了一下眼淚,溫然忽然意識到什麼,慌亂拿開他的手,目光看向他手臂,擔心地說:「修塵,你手臂的傷口……」
「然然不擔心,沒事的,剛才我有很小心。」
「可是,血都浸透紗布了,不行,你必須重新包紮,我去找藥箱,你把紗布拆了,先止血,然後去醫院……」
溫然說着,立即掙脫他懷抱,探身抓過被他扔在一邊的睡衣穿上,跳下床,去把藥箱拿到床前。
剛才墨修塵太過激烈,不小心那隻手臂就用了力,傷口可能裂開了。血倒是沒有流多少的,若不然,他們做了那久,又說了這多話,他的血早流幹了。
那紗布是一點點浸透的,雖痛,但墨修塵一直忍着,不曾表現出一絲半毫。
看着溫然抱着藥箱回來,墨修塵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溫柔了一分,如潭般深邃的眸子裏寫着濃濃暖意,「然然,你幫我拆掉紗布,止一下血,重新包紮一下就行了,不用去醫院。」
溫然蹙眉,把藥箱放在床頭小桌上,眸光看向他手臂,不放心地問:「行嗎?」
「行,實際上,傷已經快好了的。」
墨修塵眸子閃了閃,微笑地說。
如果然然不這麼快回來,傷口全愈之後,他都想一直瞞着她的。
溫然疑惑地眯眼,看了眼墨修塵閃爍的眼眸,抓住他受傷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拆開他手臂上的紗布。
那血雖不多,可看在溫然眼裏,心,卻一陣地發疼。
當她拆掉紗布,觸及到傷口時,秀眉緊緊地擰成一線,詢問的眼神看向墨修塵:「你不是說,傷已經快好了嗎?」
墨修塵也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嘴角的笑,有些心虛:「然然,我剛才一不小心用了力,若不然,傷口真的已經好了。」
「好了還會包着紗布,你騙小孩子呢?」溫然狠狠地瞪他一眼。
「包紗布,只是想讓你心疼心疼我的。」墨修塵低低地辯解,溫然不再理會他,先給他止了血,拿起手機就撥出顧愷的號碼。
溫然一般不生氣,可一生氣,墨修塵就會心慌。
見她給顧愷打電話,他也不敢阻止,只是眸光溫柔地看着她。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顧愷的聲音低沉溫潤地傳來,「喂,然然。」
「哥,修塵的傷口裂開了,我現在陪他去醫院,你休息沒有,要是沒休息,你回一下醫院……」
「傷口裂開?然然,你別着急,我早上才替修塵檢查過,他傷口癒合得不錯,如果只是輕微的流點血不用擔心的,我在醫院附近的地方吃宵夜,你陪着修塵來醫院吧,我馬上回去。」
顧愷掛了電話,坐在對面的沈玉婷已經掏出錢包,付好了帳。
見他一掛電話,她就立即關心地問:「表哥,是修塵的傷口裂了嗎,他怎麼會……」
顧愷雲淡風輕地答道:「就算他傷口裂了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