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以後別和沈玉婷走那麼近。」
墨修塵對溫然說這話的時候,兩人已經躺到了床上,溫然被墨修塵溫柔地攬在懷裏,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她落在肩上的髮絲。
溫然微微一怔,清弘水眸詫異地望着他,「修塵,怎麼這樣說?」
今晚,她和顧愷從樓上下去,沒見氣氛有什麼不對啊。
難道,修塵已經知道了,沈玉婷當初喜歡他的事?
墨修塵沉默了幾秒,再開口,語氣有些淡:「她雖然是你表姐,但她並不一定就真的希望你幸福。」
「修塵,是不是婷姐對你說了什麼?」溫然有些疑惑,想起那次在意品軒,沈玉婷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又垂了眸,唇瓣輕輕抿起。
「然然,沈玉婷告訴我,我在d國的時候,他們都希望你和阿牧在一起,還說,這幾個月,一直是阿牧陪在你身邊,也不見你拒絕。」
「她怎麼能那樣說?」
溫然靠在墨修塵懷裏的身子驀地坐直,清麗的臉蛋上泛起一絲蒼白,眸子裏,寫着震驚和難過。
就算修塵不回來,她也不會和阿牧在一起的啊。
她心裏愛的人,從來都只有修塵一個人。對阿牧,她只是覺得內疚。
而且,『他們』又是誰,她兩個哥哥都不曾對她說過那樣的話,她爸也不曾說過,身邊的朋友,也沒有人說希望她和覃牧在一起。
如果真有人在這件事上主動過,那也只有覃伯母了。
墨修塵看着溫然激動又震驚的樣子,心裏微微一緊,想到那晚,他就受了沈玉婷影響,還問然然,如果他不回來,她是不是……
他伸手把溫然重新拉進懷裏,自責地說:「然然,對不起,那天晚上,我就是聽沈玉婷說那樣的話,才那樣問你的。」
溫然身子忽然一僵。
她抬眸,看着墨修塵寫着自責的眼神,輕輕搖頭:「我沒有怪你,你失了憶,會誤會我,也很正常。我只是難過,婷姐為什麼那樣說。」
「然然,人性都是自私的,你別因為一個沈玉婷難過。她雖然是你表姐,可你們並非從小就認識,更不是一起長大,她對你,也不一定有多深厚的親情。說句難聽的,她或許還比不上和你一直交好的白筱筱。」
墨修塵低沉磁性的嗓音里透着絲絲憐惜,心裏,深深自責,他想起那晚然然帶着哽咽地話語。她說,就算他永遠不回來,她也不會忘了他。
會守着對他的愛走完一生,而不是另嫁他人。
這麼愛他的然然,他怎麼能一時聽了沈玉婷的話,心裏不安就說出讓她難過的話來。
念及此,墨修塵攬在她肩膀上的手不由得一緊,「然然,沈玉婷以前,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
那晚,見到沈玉婷的男朋友江流,墨修塵就有些驚訝,那個男人長得和他有幾分相似不說,連說話,神情都讓他覺得熟悉。
溫然輕輕點頭,修塵一向心思敏銳,心細如塵,他和沈玉婷見面次數不多,卻起了懷疑,她也沒有必要隱瞞着他。
就像他說的,人性都是自私的,在她得知沈玉婷對修塵說過那樣的話之後,她便也不希望修塵和沈玉婷走得太近,「修塵,婷姐從小就認識你,並且,喜歡了你很多年。」
「哼,難怪她會說那些挑撥的話。」
墨修塵冷哼一聲,語氣立即冷卻下來。
今晚若不是看在顧愷和然然的面子上,他當時就揭穿沈玉婷的目的了。沒想到,如他所想,沈玉婷真是心思不純。
溫然輕嘆口氣,不解地說:「年前,婷姐在我生日那天晚上對你表白過,後來她跟我道歉,她是喝醉了酒才沒控制住自己,我原諒了她,以為她真的放下了。幾個月前,我因為得知了自己的情況要和你分手的時候,婷姐還來勸我。」
若非那一次兩人的談話,溫然也不會把沈玉婷真的當成親人。
從那以後,她和沈玉婷的關係一直很好的,她以為,沈玉婷是真的放下修塵了,可現在,她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不是刻意讓修塵誤會她嗎?
墨修塵聽了溫然說完,溫和地安撫她:「然然,也許,沈玉婷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