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匆忙中度過。
張明輝星期一到星期五忙着學習,星期六星期天跟着梓奕到處去掙錢,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運氣真的好,不論他走到哪裏,都能掙到錢。
因此張明輝對梓奕崇拜的不得了。
說梓奕就是他的福星,而且他掙的錢一次比一次多。
一場秋雨過後,g市早早的迎來了冬天。
這天傍晚,景曉茶離開公司時,靳哲宇約她一起吃晚飯,理由很簡單,「曉茶,我再有幾天就要和鄭詩芮訂婚了。以後也沒有機會再請你吃飯,今天中午你再陪我吃頓飯吧。」
好多天不見,靳哲宇好像憔悴了許多。
一向注重形象的他,下巴鬍渣都青了一層。
聽着他用那種請求的語氣跟自己說話,想着今天在公司聽見的那些傳言,景曉茶心軟的點頭,「一直以來都是學長關照着我,今晚我請學長吃飯吧,祝你和鄭小姐,幸福。」
實在是靳哲宇的樣子,讓景曉茶看不到半點他是幸福的,最後那兩個字,不禁有些遲疑。
靳哲宇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曉茶,我和鄭詩芮不會幸福,這不過是一場利益聯姻。」
是他父親逼着他和鄭詩芮訂婚。
「……」
景曉茶張了張嘴,卻發現,無話可說。
「走吧。」
靳哲宇對景曉茶指了指停車場的方向,率先轉身朝前走去。
餐廳是靳哲宇選的,一家環境優雅的西餐廳,他說好久沒有吃過西餐了,想請景曉茶一起吃頓西餐。
懷念一下在國外一起的那些日子。
「曉茶你知道嗎?如果可能,我寧願出生在貧苦人家裏,也不願意生活在現在這樣的家庭,連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
靳哲宇眉宇間滿滿的痛苦。
景曉茶淡淡一笑,溫和地說,「學長,人生本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也許你現在覺得自由最重要。但若是你真的一貧如洗的時候,那哪裏有自由的資格,和選擇自由的權利。」
就像人們常說,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一樣。
如果連最基本的溫飽問題都無法解決,掙扎在貧困線上,那又怎麼可能餓着肚子去追求自由和理想。
只能說,無論是窮人還是富人,都生活的不容易,各自有各自的煩惱。
靳哲宇苦笑着望着景曉茶,這是他喜歡了幾年的女孩子,他一直以為自己總有一天能打動她,可能和她幸福的在一起。
可是現在才知道,這一切都只是他的夢想。
「服務員,來瓶白酒。」
心裏無邊無盡的苦無處傾瀉,靳哲宇突然想把自己灌醉。
「學長,你開着車,不能喝酒。」
「沒關係,你不喝酒,一會兒你開車送我回去。」
「可是……」
景曉茶還想說什麼,靳哲宇卻打斷了她的話,「曉茶,讓我喝這一次,就這一次,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就在今天,為我對你這幾年的喜歡做一個了結。我不要你陪着我喝,我自己喝就好了。」
景曉茶心裏莫名的一酸。
靳哲宇對她的小心翼翼,和那份控制不住的感情,就像他對溫錦的那份感情一樣,連自己都無能為力。
想到昨天她聽到的消息,溫大哥這個星期要去給歐一涵的父親過生日,其實就是見家長。
一旦見了家長,他們離結婚也就不遠了。
她心裏,忽然間就湧進了一層苦澀,來勢洶洶。
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給淹沒似的。
「學長,我陪你喝,不管你和誰結婚,我都真心的希望你過得快樂,幸福。」
當服務員開了酒,給靳哲宇倒了一杯後,景曉茶伸手過去就拿了過來。
靳哲宇的手伸到一半,見酒杯被景曉茶先一秒拿走,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回過神來,正想去奪回來酒杯,卻慢了一步。
「曉茶,你不能喝,這是白酒。」
「咳咳……」
景曉茶一口酒喝得又猛又快,高濃度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