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嗯』了一聲,放下水杯跟着站起身。
「我現在要回廠里,然然,曉茶這裏,就辛苦你了。」
溫錦和溫然一起走出辦公室,隨手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溫然笑嘻嘻地道,「我現在就等着你結婚的那一天,辛苦不怕。」
「會有那一天的。」
溫錦眸底漾開一抹溫暖的笑,如今他明白了自己的心,再面對然然,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矛盾了。
現在是真的,完完全全的把然然當成妹妹,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然然才是和他一起長大,他疼愛了十幾年的妹妹。
她和景曉茶不一樣。
「我當然知道會有那一天,我是說,越快越好。」溫然眉眼彎彎地望着溫錦。
其實,能聽見溫錦說出這樣一句話,溫然已經很開心了。
自從那場車禍之後,她為了藥廠嫁給修塵,從那以後,家裏就只剩下哥哥一個人。
溫然一直不放心,覺得溫錦一個人太孤單。
還好後來有景曉茶出現,單純善良的她整天像個跟班似的跟在溫錦身邊,替她照顧溫錦,逗他開心。
不管不顧的對他好。
溫錦寵溺地笑笑,伸手摸摸她的腦袋,「趕緊去病房吧,我真的要去廠里了,不許曉茶碰電腦,這幾天讓她好好休息。」
「哥,你越來越囉嗦了。」
溫然說完那句,便逃了。
溫錦看着她小跑離開的背影,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加深一分。
心裏有個聲音在無聲地說,然然,以後,你真的只是妹妹,我永遠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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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然從電梯出來,正好碰到從旁邊一部電梯出來的靳哲宇,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名男子。
靳哲宇他手裏拿着一束鮮花,看見她,也微微驚訝了下。
「墨太太,您好。」
「靳少來看望朋友嗎?」
溫然微笑地和他打招呼。
靳哲宇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倒也坦白,「墨太太,我是來看曉茶的,我昨天晚上才知道她出事,都是因為我……」
聽着靳哲宇話語裏的自責,溫然不置可否,「靳少這樣說也不全錯,曉茶會出事,確實是因為你的原因,才會被鄭詩芮怨恨上。可是曉茶何其無辜,她要是真對你有想法就算了,她根本沒有過任何的想法,卻被你未婚妻給傷害了。」
被她這麼一說,靳哲宇的內疚更濃了。
面上神色更加尷尬。
「你不用自責,曉茶單純善良,她應該不會牽怒於你,不過,這位是?」
溫然假裝不認識的問。
實際上,她曾經在雜誌上看見過靳哲宇身旁的這男子,如果沒有認錯,這應該是鄭詩芮的父親。
被問到,靳哲宇這才想起來身旁的鄭柱樑,替他們介紹,「墨太太,這位是鄭詩芮的父親,鄭氏國際的董事長鄭樑柱先生。」
「伯父,這位是昊宸集團墨修塵墨總裁的太太溫然……」
「墨太太,久仰您和墨總的大名,今晚終於得見……」
溫然淡淡地打斷鄭樑柱的話,不客氣地說,「靳少,你是曉茶的學長,你來探望她我不反對,但這位鄭總還是算了吧,別回頭鄭小姐對我們曉茶的恨意再增加幾分,那可就不好了。」
「墨太太,是鄭某教女無方,才會讓她做出那樣的事,您大人大量,別和小女一般見識。」
溫然不怒反笑,眸光平靜地看着鄭樑柱,「鄭總言重了,鄭小姐是成年人,也是有思想有自理能力,人格獨立的公民,觸犯法律傷害無辜,不是一句見不見識就能算了的。」
「墨太太……」
「如果什麼事都可以一句不和其一般見識就解決了,那我也想找幾個人把鄭小姐對曉茶做的事做一遍,到時鄭總可別和我一般計較。」
溫然的聲音清冷平靜,聽着並不尖銳,反而像是閒話家常。
可是鄭樑柱的臉色卻變了幾變。
他怎麼可能答應溫然說的,找幾個人把他女兒對景曉茶做的事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