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什麼時候變成警察了,一聽說對方姓溫,就這麼肯定是我,還有,程小姐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怎麼那麼肯定我心裏愛着誰?」
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溫然清涼柔軟地聲音傳來,精緻白皙的臉蛋上,掛着清淺的笑,那樣慢步走進來,似一縷清風,給人的感覺輕柔舒暢。
顧愷眸子閃了閃,看向她身後的墨修塵,後者面上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程佳沒想到溫然會在外面,更沒想到,會被她當場聽見,並且,她後面,還跟着墨修塵。
一時間,她臉色變了幾變,看不出墨修塵的情緒,她雖忐忑,卻不能退縮,想着這是她最好的機會,狠狠一咬牙,一臉嚴肅地看着笑意輕淺的溫然,嚴肅地說:
「你做沒做自己心裏清楚,你要是不愛着墨子軒,又怎麼會和他交往幾個月,難不成溫小姐是那種拿感情當兒戲的人,不過,你這一說,倒也有可能,畢竟你嫁給墨少,也只是為了你家的藥廠,並非喜歡墨少。」
溫然嘴角的笑滲進一絲涼意和譏諷,看着程佳,沒有接話。
程佳的話出口,就容不得她後悔,見溫然不語,她心裏又多了一分膽量。
看了眼墨修塵,看不出他的喜怒,她心頭暗自思忖了下,指責溫然:「就算你不喜歡墨少,你也該感激墨少幫你家的藥廠度過難關才是,你怎麼能買兇害他,虧墨少對你那麼好,溫然,我以前只認為你是一個勢利虛榮的女人,沒想到,你還這麼狠毒,你害了墨少,墨子軒也不可能棄了周琳娶你的。」
她再一次把墨子軒牽扯進來,目的,再明顯不過,是想墨修塵吃醋。
她相信,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為了另一個男人害自己,
更何況,是墨修塵那麼優秀出色的男人,他絕對容忍不了溫然為了墨子軒而害他。
顧愷臉色沉了沉,冷聲道:「程小姐頭上的傷沒好,這種傷腦細胞的事,還是不要想得好,何況,是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四個字,他加重了語氣,看着程佳的眼神,銳利而沉冷。
程佳心下一驚,知道顧愷對溫然很好,只是不知道,他對溫然好到這種程度,當着墨修塵的面公然維護溫然。
她對溫然的恨意,又深了一分,心裏罵了句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
嘴上,卻義正嚴詞的反駁:「顧醫生,我沒有撥挑離間,是洛先生說的,墨少和溫小姐在一起不了多久,我只是根據他提供的線索分析而已,就算有錯,反駁的也該是溫小姐自己,怎麼顧醫生這麼激動,看來溫小姐的本事真是不少!」
那句『本事真是不少』含沙射影,暗罵溫然水性揚花,見一個男人勾/引一個。
溫然眸底泛起幾分惱意,正想開口,一旁顧愷卻冷笑起來,對墨修塵道:「修塵,我看你還是給她轉院吧,我檢查不出她頭痛的原因,康寧醫院也不醫治這種覬覦已婚男人的女人,更不能因為個別心機深沉,心思歹毒的女人而毀了醫院名聲!」
顧愷這話,還真是一點不給程佳留面子。
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的真面目,但凡程佳有一丁點的自尊,也不可能再留下來了。
程佳臉色涮地就白了,又惱又怒地瞪了眼顧愷,看向墨修塵時,眼裏迅速漫進淚水,楚楚可憐地模樣,怕是不知多少男人為之動容。
洛昊鋒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看戲的弧度。
溫然也被顧愷的話怔了片刻,心裏除了感動,還有着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顧愷完全不用開口的,可是,他不僅開口維護她,還毫不留情的揭穿程佳的偽裝。
她心裏莫名的閃過一種念頭,若是哥哥在場,肯定也會像顧大哥一樣,不許任何人欺負她。
「好!」
詭異地氣氛里,忽然響起一道冷冽的嗓音,這個『好』字,來自墨修塵,從進病房到現在,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一慣的簡明扼要。
卻給人一種莫名的震懾和壓迫感,程佳本就蒼白的小臉,剎那慘白如雪。
即便也淚眼汪汪,一副柔弱委屈的樣子,墨修塵看她的眼神,也沒有半絲憐惜和心疼,有的,只是深銳和冷冽。
「墨少?」
她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