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幾人還不覺得這黑陶多麼好,可被孟濤一點,大家再次欣賞,卻覺得這物件着實是個好東西了。看<>
「的確是精緻,藝術性極高。」
譚遠這會嘖嘖稱嘆,補充道,「其實我讀書的時候也學過考古專業,曾經是想長大了做一位考古學家,研究古代文化,發現這些鮮為人知的美。不可否認,這黑陶絕對是美妙的佳作。」
「譚師傅你還想做考古學家來着?考古學家的確是個有志男兒夢想的工作。但為什麼後來沒有成行呢?」江海好奇。
「考古哪裏那麼簡單。不光是地理知識要豐富,地殼、土壤、環境,文物古玩知識也要達到教授級別,最重要的身體素質還要好,這就是為什麼很多老藝術家,老教授在考古一線必須退下來的原因。中國的現狀也是如此,很多考古學家待得有經驗的時候,已經不再具備那個身體素質,所以使得中國的考古現狀並不樂觀。
怪不得考古人才稀缺,其根源就在這裏。再者,那些鑑賞收藏家為何都是五十多歲的,他們學得了精髓,也到了退休的年紀,可接替他們的人卻出現了斷層,想想真是種悲哀。
「可惜…」江海感嘆。
「得了,你們不要說那個了,孟濤,他這個罐子能賣多少錢呢?」
比起關心什麼考古,其他的東西,文成名此刻最想知道江海這個傢伙淘到的這個寶貝價值多少。
他可是缺少古玩,心中無不合計着,把江海淘到的這個黑陶罐子自己收下來呢。
「是啊,孟老師,你快告訴我們吧?」樊冰冰的眼神明媚,她心中也期待呢。
「江海的這個黑陶其精美程度自然不能與那個蛋殼陶杯相比,不過也是極其罕見的,黑陶存世量不算少。但是薄胎的精品,就很少見了。」
「然後呢?」文成名繼續聽。
「這陶器說起來它是很有講究的,我說江海的這個是龍山黑陶,時期夠遠,但並不是說越早越值錢,出現早的陶器,要是燒制起來比較簡單,用料做工都很粗糙,即使是新石器時期出土的,都不怎麼值錢。也就是說,這個我還要進一步看。」
「像漢朝的那些陶罐,更是擺出來都沒人要。不過像仰韶文化時期的紅陶、彩陶,龍.山文化時期的黑陶,商代後期的白陶以及漢代的釉陶,這些裏面不乏精品,收藏價值很大。」
「眼下這黑陶是無釉色的,所以不經過擦拭的話,看起來就有些暗淡無光。」說着孟濤拿起黑陶。在這黑陶內部使勁的用手擦拭了一下,細泥薄壁上,頓時變得黑亮,而且這陶器極薄。有點像蛋殼瓷一般,他這會幾乎確定,這便是龍山精品黑陶的特徵。
「不錯,我剛才擦拭你們注意沒。這黑釉頓時變得烏黑髮亮,說不定江海手上的這個罐子,就是個孤品。那樣的話。其價格更是難以估量。」
「這?」
文成名,樊冰冰都表示驚恐。
「我還需要清洗一下,才知道結果。」
孟濤抱着罐子去清洗了,而這邊,文成名,樊冰冰注意江海的眼神格外不一樣了。
因為從孟濤的話里話外,都說明這個黑陶不一般,很可能就是精品。
那可能說,這東西是價值連城的,江海撿寶了。
「你對收藏還蠻有研究?」樊冰冰主動湊上來,她越發對這個江海有興趣了。
江海尷尬道,「並不,就算是這次中了,也是運氣。」
「哪有那麼簡單。這撿漏淘寶我又不是不知道,有多難。你就不要謙虛了。」
樊冰冰說着碰了江海手中的水杯。
這邊,孟濤小心翼翼的對黑陶進行了清洗,經過清洗的黑陶,那種「黑如漆,亮如鏡」的顏色,最終呈現在了大家眼前。
此時的整件陶罐已然是煥然一新,這件明珠蒙塵了數年前的龍山黑陶,在孟濤手上顯露出了本來的面貌,那種黑中透亮、亮中帶光、光中帶肉的漆黑色彩,讓文成名,樊冰冰,譚遠,江海看的如痴如醉,迷醉不已。
不管是什麼色彩,只要它純到了極致,都能顯露出其獨特的魅力來,這件龍山文化時期的黑陶就是如此,雖然上面沒有一絲紋飾,但是那種質樸到了極點的輕巧、精雅、清純卻讓其散發出一種
219冰冰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