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樂一愣,帶了兩個捕快去找那個報案的人。之後李孟又找人把屍體抬到驗屍房去,叫了驗屍官王臣驗屍。
佈置完所有事情,李孟轉頭衝着祁連流末和聽梵笑道:「兩位公子也算是此案的證人,便委屈兩位公子在這裏等一等吧。」說着,便吩咐衙役搬了兩把椅子來。
「那是自然,本公子也正好對這個案子有點興趣——」聽梵唇角勾起,施施然坐到椅子上。
祁連流末沒說話,只是負手站在堂中,如玉的臉上面無表情,等着那驗屍官的驗屍結果。
雖然,他心裏已經有了論斷——
半晌時分過去,一個穿着青衣的男子急匆匆走進大堂,正是驗屍官王臣。他朝着李孟恭敬行禮,抬手說道「大人,屍體小的已經驗完了——」
李孟連忙問,「可有什麼發現?」
「大人,死者應該是個青年男子。具體的年齡,大概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王臣頓了一頓又接着說。
「這,死亡原因——是,是——」說到死因,王臣面帶遲疑,猶猶豫豫地不敢開口。
畢竟,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的——即使,他是驗屍的那個。
祁連流末瞧了眼王臣,皺皺眉頭,手撫摸着懷裏的白銀,眼中是如夜空般深邃的墨黑色澤。
死亡原因,是麼?
聽梵捻動手中佛珠,也靜靜聽着王臣的驗屍結果。
「兇手的殺人手法極其詭異,不像是人類能夠做到的。」
「死者像是在一瞬間被抽走了體內所有精氣,生命力完全喪失,才導致死亡。」
李孟驚訝,高聲反問:「這怎麼可能?!」心中滿是震驚。
王臣躬身,篤定回道:「大人,小的做驗屍官做了幾十年,所斷的死因絕對不會出錯。而且,據小人所知,大陸上也沒有任何一種毒藥和武功能讓人呈現出如此死狀。這種詭異的死法小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李孟一愣,手撫了撫下巴上的鬍鬚,「你是說,這殺人兇手——不是人?!」
王臣點頭,沒有說話。
李孟擰眉沉思,多年的官場生涯讓他擁有極其靈敏的直覺。
心頭湧上凝重感覺,這件案子,絕對不簡單。
就在李孟考慮該怎麼辦時,一道有些慌張的聲音從堂外傳來——
「大人!」
「大人不好了,報案的人也死了——還差點把我們也殺了——」
柯樂領着兩個捕快跑進堂里,兩個捕快肩上還扛着副竹架子,竹架子上躺着一具屍體。
李孟聽言一驚,什麼,報案人也死了?!還差點把柯樂也殺了?!
「王臣,快,看看這具屍體死狀是不是跟上一具是一樣的?」
「是」王臣也不顧及,當即在大堂上就開始驗屍。
祁連流末低眸瞧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鳳眼陡然一眯,果然不出他所料——
「大人,死狀一模一樣。」有了上次的經驗,半盞茶功夫,王臣就確定了地上人的死因。
李孟看向還在呼呼喘氣的柯樂和兩個捕快,沉聲詢問,「這是怎麼回事?還有,差點把你們殺了又是怎麼回事?」
柯樂用衣袖抹去頭上汗漬,道:「大人,這人叫高東,住在城西。我們幾個一路打聽到了他家裏,卻沒想到剛進了他家。這高東就跟發了瘋一樣攻擊我們幾個,完全不像是之前我見到的那個人——」
「我也算是力氣大的了,可這傢伙那衝過來的力道跟牛有得一拼。而且,完全是一副要跟我們同歸於盡的架勢。」
「我們幾個攔不住他,沒辦法,只得跑。」
「——本來以為得好一陣功夫才能甩掉他,結果這傢伙追殺我們跑到半路竟然忽然倒了下去。我們幾個小心翼翼走回去,卻發現這傢伙不知怎麼地就死了。」
「我就讓他們弄個架子把他給弄回來了——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回事?長了一副書生的臉,勁兒竟然比我這個粗人還大!」
還不待李孟說什麼,祁連流末微涼的目光掃到柯樂身上,開口問道:「你們到的時候他忽然性情大變?還毫無神智地對你們攻擊?」
「是啊,非但如此,他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