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第一天,白銀也算是堅持下來了——
此後晨時早起,吸收天地靈力,再加上祁連流末的指導,白銀也算是小有所成。
半個月下來了,已經能夠靈活動用身體內的靈力。
修煉時間越長,白銀才越發認識到祁連流末修為之高,說是已臻仙境也不為過。
而且,半個月下來她也跟國師府里的人混熟了,偌大的國師府也被她摸了個通透。
大護法月末是個悶騷男,是護法中最是沉穩的一個。
二護法月封整天的抖落着他那把破扇子,是個自認為風流倜儻的掉書袋。
三護法月靈是個大喇喇的女漢子,四護法月雨跟月靈完全相反,是個溫柔賢淑的小姑娘。
至於五護法月卓,白銀只能撇撇嘴,簡直比祁連流末還難搞,三句話打不出個屁來,整天繃着他那張俊臉,拽的白銀想一爪子撓花他!
六護法月清是個娃娃臉,額,白銀髮誓,他簡直跟個五六歲的小孩沒什麼兩樣,整天想着怎麼趁祁連流末不在的時候摸上她的毛——
當然,她也會時不時的去百苑逛逛,之前那蟒大叔也算是救了她的小屁股——
混她得最熟的還是叫小迦的那隻松鼠,好吧,其實是他死皮賴臉硬靠上來想把白銀娶回家當它的第十七房小妾。
然後被祁連流末無數次一袖子拍飛,瞬間飛出國師府。
奈何小迦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兒,雖然對祁連流末也是怵的很,但是它覺得,人生的意義就在於娶媳婦。
頭可斷,血可流,媳婦不能丟。
白銀看見他無數次被拍飛出去再從地里拱出來的時候,總是在想,難不成松鼠還有打洞的功能?
這一天,是夜。
天色暗沉,空中沒有一絲光亮,完全地被層層烏雲遮蓋住。
赤國都,王宮。
「夜兒,到底該怎麼辦?已經半個月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連國庫也要見底支撐不住了!」赤老王后坐在一側,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在想什麼。
距離夜宴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不管是要破除詛咒還是解決旱災,赤夜沒有一點動靜,也沒有派人去找國師,就這麼硬生生地熬了半個月——
赤夜的臉色比半個月前還差,蒼白的臉上隱隱透出青黑色,漆黑眸子裏的血絲血淋淋地猙獰,看上去有些心驚。
他單手支着額頭,毫無波瀾的目光放到了手中的紙上,陰測測地笑了笑,「母后,本王說過,人都是有弱點的。只要抓住了人的弱點,任他再是強大,智慧再是驚人,也不過是本王手中的傀儡而已,要聽的本王差遣……」
赤老王后聞言一驚,臉上露出驚疑之色,「夜兒……你是說?……」
赤夜擺擺手,「本王怎麼做母后你就別管了。」
「夜兒,國師能壓得住七國國君,手段高明也不是一般人能敵得過的。」赤老王后眼中眸光閃爍,起身走到赤夜身前,「你聽母后的話,放下你心裏的念頭。國師能通曉世間的一切事情,不是你能斗得過的!」
赤夜冷冷一笑,「本王就不信!本王一定要拿到我應該得到的一切!」
赤老王后不知想到什麼,眼中焦急之色閃過,「夜兒!你這麼盲目地衝上去,得到的結果不會是你想要的!」
「母后,這你就不用管了!本王一定會成功的!」
赤老王后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眼中是痛苦無奈。
先祖果然是沒有說錯,預言中的事情真的會出現——
可是夜兒你知道麼,我們這是在贖罪,贖我們應該贖的罪——
造成如今這樣的局面,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我們赤國王族……
……
晨起,天明。
市井就如炸開了鍋一般,本就惶躁不安的百姓在不停地傳着一個消息。
護城河裏出現了一塊石碑,上邊刻着八個古字。
石碑老舊,一望過去就有滄桑古老之氣迎面撲來。
有老人看出那石碑上三個古字乃是以百年前的赤國文字所書。
天命不佑,赤國不壽。
如此文字,便是普通百姓也能猜出其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