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劍碑之中的一月,於外面而言,同樣是一月時間。
即便一月過去,但那不朽劍碑周圍的山林中,卻依舊是充斥着黑壓壓的人海,人潮並沒有因為這段時間的流逝而出現人員減少的跡象,反而因為時間的推移,連一些記名弟子都聞風而來,場面比之前更加熱鬧高漲。
那漫山遍野的目光,都集中在不朽劍碑之前的五道光柱上,其中五道人影,靜靜站立,只有似有似無的生命氣息不斷傳出。
天空上,各大峰主都是一臉的肅然,這一月以來他們同樣未曾離開過,一直都是在緊緊的關注着這裏的任何變化。
嗡!
安靜的群山中,突然有着一道細微的嗡鳴之聲響起,頓時間所有目光,不約而同的停留在了那不朽劍碑之前的一道光柱處。
那道光柱,開始逐漸的變得微弱。
「墨竹師兄失敗了…」
姬辰皓望着這一幕,修長的手指悄然緊握,低聲道。
一旁的姬芸,青木等人面色微變,這才開始確切的感覺到這不朽劍碑的可怕。
光柱,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迅速微弱,最終咔嚓一聲,徹徹底底的消散而去,而失去了光柱的籠罩,墨竹的身形是仰天倒下,面色蒼白如紙。
「唉。」
何古凌輕嘆了一聲,袖袍揮動,一股柔勁將倒下的墨竹接住,然後便是有着藏劍峰弟子迅速上去將其抱住。
「個人有個人的機緣,並不是說資質好,就一定能夠能領悟斬天藏劍術!能夠堅持一月時間,他們已經不錯了。」
何古凌沉默了一下,開口道。
在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忍不住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憂色看向了墨染的身影,憑藉着老辣的眼光,他能夠感覺到,似乎墨染的狀況也並不是很好。但這個時候,他們也沒辦法給予任何的幫助,在那不朽劍碑之中,一切。都得依靠自己。
時間,在無數人的等待中,悄然而逝,不知不覺,又是半月時間過去。
而在這半月之中。各大峰主的面色,變得越來越緊繃。尤其是何古凌,動作中不知不覺的帶上了一些燥氣,足以顯示此刻他心中的波動之大,因為,在繼墨竹之後,劍鳴與應葉世二人,也是接連失敗。而且最主要的是,就在先前作為藏劍峰首席弟子中資歷最老的夜未央的那道光柱,也開始變得黯淡下來。顯然,他也即將失敗。
短短一個半月,藏劍峰五大首席弟子,已有四人慘敗!
咔嚓。
光柱,終於徹底的消散。在夜未央的身體自青岩之上衰落下來時,一名弟子早有準備的掠出,將其小心翼翼的接住。那名弟子望着夜未央那慘白的臉龐,心中也是忍不住的有些恐懼之色升起,不朽劍碑竟如此可怕,連他們藏劍峰最為優秀的首席弟子。都接二連三的慘敗下來。在夜未央被接走後,這片天地本就安靜的氣氛,頓時變得寂靜,那壓抑的氣氛就如同壓在人的心頭。讓人喘不過氣來。
「只剩墨染了!」姬辰皓嘆了一聲,道。
一旁的姬芸輕輕點頭,貝齒咬着紅唇,纖細雙手絞在一起,彰顯着她心中是如何的緊張。
在距不朽劍碑有些距離的山峰上,此時兩道身影站於其上。目光透過空間,望向那片人山人海的區域。
「那墨染的狀況,不算好啊…」身着藍袍的老人,站在乾元聖宗宗主身旁,緩緩的道。
「或許還能堅持五天。」
乾元聖宗宗主輕聲道,而後他無奈的一聲嘆息。
五天時間,其然而至。
在那第五天的耀陽升起之時,何古凌的面色,突然湧上一抹蒼白,雙眸之中浮現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失望。在這片人山人海中,那騷動如同潮水般的擴散開來。
因為那道籠罩着墨染的光柱,正在以肉眼所見的速度減弱,前幾次的經驗告訴眾人,那是即將失敗的徵兆。
姬芸的玉手緊握,雖然她對於墨染的韌性以及自制力極有信心,但她也可以想像日後墨染臉上那勉強的笑容。
「兄長。」
姬辰皓望着有些因為墨染即將的失敗而於心不忍的妹妹,也是嘆息着搖搖頭。
此事,或許已經沒有轉機了!
光柱,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