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嬰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喵色唇的幽暗套房裏,眨眨眼,等看清眼前,她長吁一口氣,認出來這是曾來過的林行遠的私人公寓。
和上次相比,房間陳設幾乎沒有什麼大的變動。或許因為他如今已經很少來這裏,所以房間裏顯得格外的冷清。
房間裏的窗簾仍舊遮蔽得密密實實,似乎唯有這樣才能掩飾不可見人的齷齪。
夜嬰寧掀起被子,赤腳跳下床,上前一把拉開窗簾。
房間裏沒有燈,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而只有正午才有的耀眼奪目的陽光,卻像上好的黃金,柔軟燦爛地射進來,照映在柚木地板上。
金色的熾烈的光直直戳進心口,她瞬間眼前發黑,手指死死揪着窗簾,不敢倒下,過了好一會,夜嬰寧才算漸漸緩過來,眯着眼看向窗外。
昨夜的每一個細節,一點點湧入大腦,滴水不漏。
自己居然被林行遠囚禁了一整夜,偏偏近日來,周揚、寵天戈和欒馳全都無暇分身,所以給了他可乘之機。
在原地站了片刻,冬日的陽光向來是刺目卻並不足夠溫暖,夜嬰寧腳底生寒,只得抱緊雙臂,,她身上染血的衣物都已被人換掉,只剩下一件貼身的吊帶衫。
身為女人,她確定,林行遠沒有真正進入她的身體。
只是一想到遭遇了那樣難堪的一再羞辱,她便渾身顫抖,止不住地想要逃離。
房門被輕輕推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似乎料到夜嬰寧已經醒了。
快步走過來,伸手圈住她的腰,林行遠將下巴很自然地抵在她的頭頂,聲音無限溫存道:「有沒有哪裏覺得不舒服?」
夜嬰寧覺得自己好像被一條毒蛇死死纏繞住了身體,她扭動了一下,索性放棄掙扎。
「什麼時候放我離開?」
孤軍奮戰,她的陣地已然失守,被他擊打得潰不成軍。
忽然間,頸上一涼,夜嬰寧顫抖着低下頭,原來林行遠正在給她戴着一條項鍊。
「特地叫人趕工,終於趕了出來,我親手依照原樣畫的圖紙,跟原來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
他語氣愈發溫柔,同昨晚的陰狠絕決幾乎判若兩人。
骷髏造型的鉑金吊墜在兩片鎖骨間熠熠生輝,散發出金屬特有的柔和的光,儘管只有大拇指指甲那么小,可卻精緻玲瓏得令人愛不釋手。
「果然好看。」
林行遠讚不絕口,微微俯身,碎吻一個個落在她的耳後,一路蜿蜒到胸前,喘息加重。
他的頸間也有一條同款的項鍊,看來,經過了昨夜,他已經不再懼怕夜瀾安知道自己和夜嬰寧的關係,更無所謂昭告天下。
「放開我。」
夜嬰寧再也忍不了,這一刻,他的觸碰令她感到無比的噁心,儘管同他溫存纏綿是她生命里最為幸福愉悅的瞬間,但現在不是。
「良禽擇木而棲。女人也要依附最強的男人。相信我,這次你應該把賭注押在我這邊。」
林行遠稍稍撤走一部分力氣,卻仍舊用雙臂圈着夜嬰寧的腰肢,將溫熱的兩片嘴唇貼在她的眉心處,喃喃開口,誘惑着她。
「然後呢?你想讓我做什麼?」
夜嬰寧不動聲色,她想先聽聽他的計劃,儘管他不可能對自己和盤托出,可打探出一二也是好的。
果然,林行遠輕輕笑出聲來,他鬆開手,後退了一步,搖搖頭。
「等你真正想要和我合作的那一天,我會告訴你。」
她皺眉,沉默了兩秒鐘,然後伸手就去摸索項鍊的搭扣,想要解開頸上的項鍊。
「你別再做夢了!這世上的東西,沒有一樣是能夠失而復得的!沒有了就是沒有了!」
夜嬰寧一把扯下項鍊,狠狠丟在林行遠的腳邊,厲聲大吼。
小骷髏滾動着,骨碌碌,一點點停下來,靜止不動。
他當場愣住,臉上露出些許茫然的表情,像是一個無助的病人一樣,張了張嘴,低聲囁嚅道:「不、不是的,可以找回來……」
夜嬰寧冷冷地看着林行遠,微微閉了閉眼,決定在他心上再狠插一刀。
「我知道你的背景,你出國前曾經有一個女朋友,可惜她死
第一章 她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