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按捺不住心頭的急迫和激動,所以,唐渺在匆匆洗了個澡後就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與傅錦涼相約的咖啡廳。
當然,夜嬰寧的文件袋,一直被她死死地抱在懷裏。
這是她絕對不會放棄的一張底牌,只是這幾天被走光事件如無盡噩夢般死死困擾,唐渺無暇顧及。若不是今日同唐漪大吵一番,被她無意間看到,她幾乎都快忘記了這個寶貝。
車行飛快,一如她狂跳的心。
傅錦涼選的見面的地方距離唐渺的住處並不算很遠,車程二十幾分鐘,這對於中海市來說已經很不容易。
唐渺付了車資,惴惴不安地走進咖啡廳,四下張望了一下,她略略失望,顯然傅錦涼還沒有到。
她挑了一個相對靠里的座位,便於接下來的談話,漫不經心地點了一杯咖啡。這種時候,即便是天價一杯的「貓屎咖啡」喝在唐渺嘴裏,她也根本品不出滋味兒來!
心亂如麻,唐渺不停打着腹稿,盤算着稍後自己該如何開口。
雖然,傅錦涼似乎也沒有比自己大幾歲,甚至還要比唐漪小了一點點。但不知道為什麼,唐渺有些懼怕她,尤其是當她與自己對視的時候,總讓她覺得喉頭髮緊,連帶着說話都不利索了。
正想着,咖啡廳的門被人推開,隨着侍應生的指引,傅錦涼走到了唐渺所在的位置上,在她對面坐下。
摘了墨鏡,雙手交疊,放在面前的桌上,傅錦涼微微頷首,微笑道:「唐小姐,抱歉,久等了。」
她比約定時間還要提前了一些,所以嘴上說的不過是客套話罷了。
「沒、沒有。我也剛剛到,看看喝什麼?」
唐渺略顯拘謹,笑得十分討好,招手叫來侍應生。
「和這位小姐一樣就好了。」
顯然,傅錦涼此刻對吃喝沒有什麼興趣,隨便點了和唐渺一樣的咖啡。
見侍應生走開,她直奔主題,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道唐小姐今天特地找我是什麼事呢?」
唐渺之前醞釀了半天的話,在傅錦涼似乎能夠刺探人心的目光注視下,似乎全都在腦子裏消失了。她張了張嘴,一剎那感到有點兒頭皮發緊,更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見此,傅錦涼微微一笑,雙手從桌子上拿來,抱在胸前,上身靠向椅背,不疾不徐地開口道:「唐小姐,恕我直言,你是參賽者,我是評委主席的助理。依照這種關係,比賽期間,我們私下見面並不太好。不過,你在電話里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很鄭重其事,也很急迫,所以我才趕過來。」
她已經暗示得非常明顯,希望唐渺有話直說,不要耽誤彼此的寶貴時間。
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唐渺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唇,想了想,索性把一直抱在懷裏的文件袋拿了出來,推到傅錦涼麵前。
傅錦涼從一進門就看到了她手裏似乎拿着什麼,這會兒東西就在自己眼前,連上面的「夜嬰寧」三個字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算她一向冷靜,此刻也難免微微動容,脫口而出道:「這是什麼?!」
見傅錦涼也面露驚訝,唐渺不禁有些得意,她壓低聲音,一臉神秘地開口說道:「這是夜嬰寧的參賽草圖,雖然不是最後的定稿,不過我已經對比過了,和定稿百分之九十是一樣的。」
聞言,傅錦涼沒有開口,這是輕輕皺了一下眉,很快又舒展開。
剛好,侍應生前來送咖啡,兩人的交談暫時停止。
傅錦涼往杯子裏加了一塊方糖,拿起小勺攪了攪,沒有抬頭,輕輕問道:「怎麼來的?」
唐渺深吸一口氣,將整個過程一一講給她聽
那天,唐漪帶着她去一家日式餐廳,當她在洗手間洗手的時候,看見一個服務生正在整理着客人的儲物櫃。
因為當時挨着儲物櫃的水管忽然爆裂,工作人員擔心有客人的寄存物品被淹,可又不敢前去打擾包房裏的欒馳和夜嬰寧,只好偷偷用了備用鑰匙,先把柜子裏的東西取出來,確認沒問題再放回去。
唐渺好奇,偷偷湊過去看了一眼,十分巧合地看見了最上面的文件袋,上面有黑色字體,寫的正是夜嬰寧的名字。
她幾乎是想也不想,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