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榮甜,其實,就連蔣斌和寵天戈的心裏,也是疑竇叢生。請大家品]
用力點點頭,榮甜覺得很有可能s;。
「不對。」
一直沒有發話的蔣斌一邊取下手套,一邊搖頭否定了他們二人的猜測。
「哪裏不對呢?我覺得這種分析,挺說得通呀!」
榮甜疑惑地皺緊眉頭,攤了攤兩手,表示十分不解。
蔣斌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指了指客廳,讓他們仔細再看一遍。
「留意到沒有?我們進來之後,餐桌旁的三把椅子,都是完好無損地擺在原位上的。假如兩個人說着說着,忽然有一個人勃然大怒,那麼他會很用力地起身,椅子會和地板發生摩擦,留下比較特殊的痕跡。不過,我剛剛看過了,完全沒有這樣的痕跡。」
聽他說完,榮甜不信邪地蹲下來,觀察着三把椅子所在位置的地面附近。
果然,地板被擦得乾乾淨淨的,沒有灰塵,也沒有被摩擦過的痕跡。
「除此之外,我還注意到,褚冬妮傷口的位置。因為是我把她翻過來的,可能你們兩個人當時都沒有留意到,她腹部的刀,是直着插|進去的,刀身既沒有向上,也沒有向下,就是這麼直直地插|入。」
一邊說着,蔣斌走到榮甜的面前,用手比作刀,向她的腹部用力刺下去。
這個小小的動作,立即令她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紅蜂個子很高,比褚冬妮高很多,他如果要刺入她的腹部,會下意識地令刀身向下稍微傾斜一點點,而不是直直地插|進去……」
她越說越激動,臉色微紅:「難道……」
難道,褚冬妮不是被人扎了一刀,而是自己扎了自己一刀?!
她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沒有瘋。她是想要為紅蜂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你看,我們已經在這裏耽擱了半個小時!」
蔣斌苦笑着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指針。
半個小時,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對於自幼接受專業訓練的紅蜂來說,就意味着可以逃出生天,遠走高飛!
「別太沮喪,紫婷不是一個會隨便妥協的女孩。」
寵天戈拍了拍蔣斌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是啊,在沒有得到她的報告之前,紅蜂不會對她做什麼的。他做了這麼多事情,兜了這麼大一圈,就是為了那份報告,肯定不會輕易傷害她……對了,我一直想不通,他這麼想要那份報告,到底想做什麼呢?」
榮甜一臉困惑,她想,紅蜂總不會是看中了毒品背後的可怕利潤,搖身一變,打算自己去研製毒品吧。
「他說,他既是鍾萬美的夥伴,又是鍾萬美的敵人。這句話,我也沒有太理解,總覺得他好像是在故弄玄虛。」
蔣斌喃喃一句,耳邊彷佛又響起了紅蜂在病房裏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
一挑劍眉,寵天戈大膽地猜測道:「夥伴?敵人?難道他的意思是,他和鍾萬美同時被派到中海來,誰能夠完成任務,誰就能得到好處?所以,這麼一來,他們才會既存在合作關係,又存在競爭關係。當初,鍾萬美被警方盯上,難以脫身,紅蜂得到上級的命令,必須協助她,所以才裝作是人質,被她帶走。而接下來,鍾萬美死了,他已經沒了對手,就可以大展拳腳,完成他自己的任務?」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的一切舉動,就全都有了理由,說得過去。
目前為止,蔣斌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解釋。
而且,他也認為,寵天戈的分析是最說得通的一種。
「太可怕了。如果真的是這樣,豈不是警方的一切行動都是被他們牽着鼻子走了?一開始,我們都以為紅蜂是能夠幫助我們的,誰知道,他居然是一顆暗棋!還有,如果紅蜂和鍾萬美是一夥的,那他們共同的老闆又是誰呢?」
榮甜想了又想,還是想不出誰會有這麼大的勢力,不僅能將鍾萬美從逃亡生涯之中解決出來,還能把一個手下改頭換面,通過竊取真正的蕭乾熙的身份,將紅蜂安插到軍方。
「很簡單,德爾科切夫。」
寵天戈和蔣斌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一起吐出來同一個名字。
看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