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想法一旦產生,就很難裝作從未出現過。 srngsrng-79-
對於寵天戈來說,也是這樣。
自從他猜測到了尹子微的計劃,他就陷入了坐立不安之中,無法保持之前的冷靜和鎮定。一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而自己卻只能被囚禁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寵天戈就異常焦躁。
他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時不時地打量一下各個角落,似乎在尋找着攝像頭的位置。
既然尹子微能夠把房間佈置得這麼變態,那麼即便他命人在這裏安裝攝像頭,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寵天戈如是想着。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
尹子微可以通過監控攝像頭來盯着他的一舉一動,除非他走進衛生間。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對於其他男人洗澡和方便這種事,完全不感興趣。
用了半小時的時間來熟悉房間裏的各個角落,寵天戈沮喪地發現,除非尹子微放他走,否則他還真的想不到從這裏逃出生天的機會。
無奈之下,他只好穿着衣服重新躺下,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保持體力。
對任何人來說,無論在任何時候,擁有足夠的體力都是一項重要的資本,特別是在危急關頭。寵天戈在心裏默默地勾勒着妻子和兩個兒子的容顏,他記得自己在臨走的時候,反覆向榮甜保證,只要一解決完這件事,就會馬上回去陪他們。
對她承諾過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想到這裏,寵天戈忽然就重新獲得了平靜,他深吸一口氣,竟然很快睡着了。
在不遠處的監控室內,一直留意着他的一舉一動的尹子微也覺得有些意外,他甚至將身體湊近了監控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
「真有意思,居然睡着了?」
尹子微自言自語道。
守在一旁的幾個手下也面『露』詫異,紛紛走近,確定寵天戈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也許他是在韜光養晦吧。」
尹子微努力在大腦里搜羅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不是很恰當,但多少也能表達自己意圖的成語。說完,他又看了一眼屏幕,轉身走出了監控室。
剛走出幾步遠,一個手下小跑着,手上還拿着一部手機。[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是安德烈·洛維奇打來的,他一定要和你通話。」
手下氣喘吁吁地說道。
尹子微皺着眉頭,接過手機,他走到一旁,穩了穩心神,這才開口道:「好久不見,我的朋友,你還好嗎?」
他的語氣不是很熱絡,但也不冷漠,乍一聽起來,倒還真的像是在問候一個多日不見的朋友。
過了足有將近半分鐘的時間,那一頭的男人才冷笑着出聲:「朋友?尹子微,我們現在還算是朋友嗎?」
尹子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另一隻手,他竟然還能笑得和往常一樣,不答反問道:「怎麼了,安德烈,發生什麼令你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到了這種時候,就連安德烈·洛維奇也自愧不如。
果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大敵當前,巋然不動,甚至還能繼續在這裏和他談笑風生。沉思了幾秒鐘,安德烈·洛維奇直截了當地問道:「你現在在哪裏?前幾天你不是還在中海嗎?為什麼有人跟我說在聖彼得堡看見你了?」
尹子微哈哈大笑:「我就知道逃不過你的眼睛。這街上到處都是你的人,我就是有心想要隱瞞,恐怕也隱瞞不了吧?不錯,我就在聖彼得堡,不只是我,還有一個熟人也在。怎麼樣,要不要小聚一下?」
他一邊說着,一邊走到窗前,伸手輕輕撩起百葉窗的一片,神『色』凝重地向外看去。
見他不繞圈子,安德烈·洛維奇索『性』也乾脆地一口答應下來。
「還是老地方見。我一忙完就過去,你別忘了準備酒。」
二人說起這些話來,依舊是從前的口『吻』,幾乎一個字都不差。如果不是全都對彼此的目的心知肚明的話,他們恐怕都會覺得,這只是一次再平常不過的朋友見面。
「哦,對了,等等!」
見安德烈·洛維奇要掛斷電話,尹子微忽然提高了音量,急急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