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類似細微電流的感覺傳遍全身,榮甜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兒了,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知道這種刻意的撩撥代表了什麼。
心底浮起一股恨意,可她掙脫不開身後的那雙手,只能咬緊牙關,儘量不發出羞恥的聲音。
榮甜打定主意,就是不發出聲音,這樣的話,寵天戈說不定會以為她是忘記鎖屏,不小心碰到了通話鍵,誤撥了這一通電話。
「餵?」
果然,寵天戈有些遲疑地將手機從耳邊拿開,遞到眼前。
時間還早,他之前睡得正香,卻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是瑄瑄或者珩珩不小心碰到了吧。」
寵天戈自言自語道。
說完,他先掛斷了。
之前也有過幾次,他正在公司開會,卻收到幾條莫名其妙的語音消息,裏面要麼沒有聲音,要麼就是咿咿呀呀的聲音。
寵天戈回家一問榮甜才知道,原來是珩珩拿着她的手機,覺得有趣,趁她不注意,胡亂發的,不僅發給他,還發給不少朋友和同事,弄得她只好挨個去跟人家解釋。
所以,他這一次也並沒有起疑。
聽到手機里傳來一陣忙音,榮甜頓時鬆了一口氣,後背都被冷汗給浸透了。
她用手緊緊地抓着身下的床單,那種冰涼的絲質就好像一條蛇似的,沁進骨頭裏的冷。
「這麼怕他?你要是被其他男人睡了,他就不要你了?」
身後的男人毫無感情地問道。
榮甜一下子被激怒了,她趁着顧墨存的手上一松,立即翻過身來,惡狠狠地注視着他:「你錯了,他從來都不是那麼膚淺的人!我和他之間,也不僅僅靠着性來維繫!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是我的丈夫,是我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她的話讓顧墨存皺了一下眉頭。
他沒說什麼,丟下她一個人,轉身出去了。
「你這個瘋子!」
榮甜低吼着,然而她還並沒有完全從剛才的恐懼里逃脫出來,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被汗水浸濕的衣服緊貼後背,令她狼狽不已。
她一個人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換了一身衣服的顧墨存又走了進來,催促道:「別愣着,馬上去洗澡,你還要化妝,做頭髮,時間並不充足。」
「我不去了,讓我走,否則的話,別怪我會做出讓你後悔莫及的事情!」
榮甜開口威脅道。
「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這個遊戲很有趣,第一,我答應你,會讓你報上一次的仇,第二,你也可以看看寵天戈會不會為了渾陽的生意而丟下你不管。」
一邊打着領帶,顧墨存一邊慢條斯理地提議着。
「你別裝了,我知道你在背後搗鬼!天寵集團和渾陽市的商業開發合作是開發東北的重要項目之一,你卻非要把私人恩怨牽扯進去,太過分了!」
想到自己剛才偷聽到的那通電話,雖然榮甜沒有聽得太清楚,可她也知道,顧墨存一定不會讓寵天戈順順利利地完成在渾陽的開發任務。
「誰說做生意就不可以有私人恩怨了?眼睜睜地看着對手賺錢,誰會覺得舒服,不是嗎?」
顧墨存呵呵一笑,眼底閃過一絲漠然的寒光。
光宏投資,的確有他一份兒。
不過,他不是唯一的老闆。
「我不想聽你的狡辯,如果你……」
不等榮甜說完,顧墨存又看了一眼時間,他直接打斷她:「如果不想接下來手忙腳亂,現在立刻去洗澡,或者我來幫你洗。」
她下意識地用雙臂護住胸口,警覺地向後退了一步。
最後,榮甜還是認命地去了衛生間。
與此同時,被電話吵醒的寵天戈也沒有了睡意,他靠着床頭,神色里多了一絲凝重——昨晚在酒店和渾陽方面的幾位負責人喝了不少酒,此刻難免有一點頭痛欲裂的感覺。
本來一切順利,但卻中途發生變故,耿為謙拿了好處卻不辦事情,在寵天戈看來,大有一女許兩家的味道,令他心生防備。
在商場上打滾了這麼多年,他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正想着,有人敲了敲門。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