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昆妮坐在沙發上,原本,她聽見有人過來,還抱着一絲僥倖心理,但是,自從她看見走進來的人是寵天戈之後,她就知道自己這下子是徹底沒戲了。
自從榮甜離開了中海分公司,她也不再榮氏繼續做了,一方面是因為做過榮華珍和顧墨存的雙重間諜,這個身份讓她每天都處於無比緊張的狀態中,趙昆妮實在受不了了。另一方面就是因為她自己本來就是小有積蓄,何況這一次又得到了一大筆錢,暫時衣食無憂,索性辭職。
她沒有着急回香港,還在中海,每天吃吃喝喝,過得倒也瀟灑。
「趙小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說罷,寵天戈拉過一把椅子,在趙昆妮的對面坐下來,微微一笑。
她渾身都不自然地動了動,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是自己能惹的。更何況,趙昆妮知道,顧墨存和寵天戈兩個人積怨已深,而她之前是為顧墨存做事的,如今落在寵天戈的手裏,肯定是沒有好下場了。
「不用說沒有用的話了,你讓那些人去找我,到底想幹什麼?」
幾秒鐘之後,趙昆妮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強自鎮定地問道。
那些人一看就不是正派人士,可能是地頭蛇之類的,不好得罪,而且下手很兇,把她帶上車的時候,一個大個子稍一用力,險些把她的手腕折斷。
正因為如此,趙昆妮才不敢反抗,萬一被他們給打得半死不活的,自己的下半生可就毀了。
「我很欣賞趙小姐的性格,我也喜歡直來直去,大家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繞彎子說話,最不可取了。」
寵天戈坐下來,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然後把煙盒和打火機遞給她:「來一根煙吧,有助於幫助你儘快冷靜下來,你一直哆嗦。」
不用他說,趙昆妮自己也知道,她是嚇得哆嗦。在寵天戈來之前,她差點兒以為自己要被賣了,或者被**,再去做妓女之類的。
伸手接過來,她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用力吸了幾口。
果然有效,半根煙抽下去之後,趙昆妮顯然冷靜多了。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最好如實回答。」
寵天戈的態度十分溫和,但並不代表着他的耐心是無止境的,趙昆妮看了他一眼,自然也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她幾乎沒有猶豫地就點了點頭。
對於她的合作,寵天戈很滿意:「顧墨存找你,肯定不是他本人吧?既然是這樣,那麼平時都是誰負責和你保持聯繫?」
趙昆妮吐出一口煙,點點頭,啞聲道:「是秦野,就是顧先生身邊那個男人。一共三次,都是秦野和我聯繫的。」
她這步棋,也重要,也不重要,當然不會由顧墨存親自出面。
這個回答本來也在寵天戈的意料之中,如果不是秦野,他還不會讓人去找趙昆妮。
「我知道那個人。而且,再讓我猜猜看,叫秦野的男人還很喜歡你。倘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在榮氏,你手上戴的那塊名表,就是秦野送給你的吧?」
一聽這話,趙昆妮掐滅了手裏的煙,忽然捂着臉,嚶嚶地哭了起來。
一開始,她還有些隱忍,哭着哭着,她還索性放開了似的,越哭越大聲。
她的這個反應,倒是令寵天戈有些意外。
如果趙昆妮抵死不說,他其實也不怎麼驚訝,可她居然當着自己的面放聲大哭,說明這其中一定還有問題不為人知。
寵天戈沒有催她,給了趙昆妮一點時間來發泄和調整。
過了幾分鐘,她停下來了,伸手從桌上抽了幾張紙,按在臉上,又擤了擤鼻涕,終於好了。
「我實話實說,是,秦野喜歡我,他挺傻的。那塊表,其實是他用自己的錢買的,他怕我不要,所以才打着他老闆的旗號送給我。我還以為是顧先生覺得我辦事利落,獎給我的,後來才知道,其實是那個大傻瓜買的,花了他一大半積蓄。我……我也挺喜歡他的,可我不希望嫁給一個給人家打工的男人,我自己有些錢,娘家也能支援一部分,我希望他能辭職,和我一起去南方做生意。但他說什麼也不肯,還很生氣,說顧先生對他有恩,他不能一走了之……」
說着說着,趙昆妮又哭了。
寵天戈聽得很仔細,他對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