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陽光明媚,郊區空氣清新。
轎車一路駛向城郊外國道旁的一條並不算寬敞的馬路,車上除了司機只有兩個人。
梁青墨,依舊是一身不染塵埃的棉麻文青打扮,手腕上帶着一串出門前特意帶上的上等碧璽,不施脂粉的容顏與披散而下的長髮,讓其整個人神仙姐姐的氣質更加濃厚,儼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勢。
而梁青墨身邊,坐着的是龍嘯,一身西裝革履,深色系的阿瑪尼有着商人的儼然以及休閒的流行感,休閒卻不輕浮,眼前帶着一副里維斯的木框眼鏡,將常年累積沉澱的殺氣掩去大半,多了一種斯文的感覺,他的身旁放着一個梁青墨特意為他準備的定製款公文包,裏面塞滿了各種文件資料。
龍嘯半夜耗掉一杯咖啡,三個小時,將那些充斥着各種數據的資料背的滾掛爛俗,也幸好自己醒來後那超強的天賦,否則一個正常人是做不到幾個小時將這些從未接觸過的生僻詞彙啃下且記住的。
這着實讓梁青墨大吃一驚,原計劃是龍嘯能夠一知半解她都已經燒香拜佛了。
轎車一路駛向了郊區的元寶山,北海的墳山,雖說春日踏青掃墓,不過他們卻不是去掃墓,而是去拜訪一個人。
做了這麼多的準備,理順了需要一個個打通的關係之後,權衡下來,便第一個找到了這個人,這個北航銀行擁有百分之十二控權股,卻從來不管事兒,大部分時間神神叨叨,修身養性,沉迷道法,還將城區旺地的商房閒置,舉家搬遷到了元寶山旁邊的別墅。
說是舉家,也不過就他一個人,只是帶了一堆服務人員,保安還有兩條阿拉斯加。
「到了,梁秘書。」司機將轎車停在一棟別墅門口,隨後恭謹的對梁青墨說道。
梁青墨與龍嘯對視一眼,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
當車子剛到便已經有保安過來開門,這保安年齡不大,穿着寬鬆的深色休閒服,笑容滿面:「兩位就是梁小姐和龍先生吧?孟叔去散步了,還沒回來,走之前囑咐我們先請二位在客廳坐坐。」
保安並沒有稱呼那位今日要見的男人為老闆或者先生,而是很親切的稱呼為孟叔,可見其生活的隨性態度,而且這位孟叔,在商場上還有這樣一個稱號:笑面佛。據說隨時都樂呵呵,待人和氣,從不與人紅臉。
龍嘯和梁青墨笑着道謝,隨後跟隨這位保安走進了這棟只有一個主人的別墅。
院子裏面有一位女傭在打掃,很清秀水靈的姑娘,見到龍嘯和梁青墨,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沖兩人恭謹又不謙卑的微笑。
隨後兩人進了這棟別墅的客廳,保安送到這兒便知趣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這是一間很古樸簡約別墅,該有的電器一樣不少,也一樣不多,另一位女傭忙從廚房走了出來給兩人看茶。
茶是上好的碧螺春,水是後山的井水。茶杯是官窯青瓷,處處透着講究,卻又帶着隨意。
龍嘯雖不懂茶,是在來的路上,聽梁青墨說過,這位笑面佛並不是任何朋友都請進這棟別墅的。
早年與楚雄有交情,楚雄帶着她來過一次,那時候這位笑面佛孟建安一眼便覺得梁青墨有氣質,不是那些普通的庸脂俗粉,隨後兩人一聊,在某些方面便有了一些共同見解,於是便有了些許聯繫。
不過孟建安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就連楚雄都以為他不可能對梁青墨沒有非分之想,兩人卻真的只是君子之交,雖然兩人在市區會議之後時有去茶樓喝茶,梁青墨卻在沒有來過這裏。
龍嘯坐在那木椅上感覺有些膈應得慌,隨後便一直站在一旁。
梁青墨眼神之中閃過些許什麼隨後什麼都沒說,只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埋頭品茶。
不多時,門外傳來一陣犬吠,龍嘯站在落地窗前正好看到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伯言笑晏晏的拉着兩條阿拉斯加走了進來,在院落打掃的女傭小跑上去,笑吟吟的接過兩條大狗,兩人說了兩句,隨後保安從治安的工作房走了出來,拿了一張毛巾遞給這位老伯。
這人應該就是笑面佛孟建安了,龍嘯心中想道。
微微發福的體態,笑意盈盈的面容,皮膚養的倒是不錯,紅光滿面的,身穿一身白色絲綢質地的唐裝,手腕上也帶着一串珠子,並非名貴的羊脂白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