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樹林裏,一場精妙的偷襲戰結束,嚇的周圍無數蟬蟲噤聲,就連枝葉都嚇得停止了搖擺一般,周圍一片寂靜,空氣中充滿了殺意,濃濃的血腥味瀰漫開去,吳傑走到一人跟前蹲下,檢查一番,拿出繩索將對方捆了個結實。
這時,徐剛也鐵雕也檢查了一下各自目標死活,搜身一番,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快步上來,徐剛更是通過耳麥低聲說道:「兄弟們,散開了些警戒,以防萬一,看來,還有不少殘餘聖戰士沒有被殺死。」
「戰果怎樣?」不遠處急匆匆走來一道人影,老遠就喊道,正是周剛。
「三條雜魚,幹掉了兩條,剩下這條也半死不活了,試試看能不能撬出點東西,這些混蛋倒也強硬,不容易開口。」徐剛低聲回答道,大家沿途追殺,已經不是第一次抓到聖戰士了,但無一例外,全都死硬不開口。
受傷的聖戰士被吳傑三兩下弄醒,徐剛上前來,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可惜光線太暗,看不太清,燒火容易暴露,好在大家都戴着戰術目鏡,徐剛冷冷的打量着目標說道:「好像是個頭目吧?嘖嘖,不容易啊,總算抓到一條大魚。」
對方冷漠不語,閉上了眼看都不看徐剛一眼,一副視死如歸樣子,鐵雕笑呵呵的上前來,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笑道:「估計又是一個寧死不招的主,得,咱們也別費時間,直接殺了算,反正也問不出什麼東西,再說,咱們也用不着問什麼,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徐剛知道鐵雕這是在配合唱黑臉,笑道:「也是,不過,這些混蛋害的我很不爽,這樣吧,把他吊起來,給他放血,我要看着他慢慢死去,也讓他嘗嘗瀕臨死亡的滋味,既然是硬漢,承受的時間肯定能長些,可以多看一會兒。」
淡淡的話語中透着一股冷冽的殺意,令人心寒,被人放血而死是最痛苦的,有虐待之嫌,為人所不齒,卻是審訊的最佳手段,當人體血液流逝的差不多時,人的意識就會渙散,甚至失去基本的思考,問什麼都會本能的答什麼,而自己根本不知道,也控制不了,為了得到情報,避免兄弟們冒險,徐剛不介意做任何事。
戰場是殘酷的,無情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人殘暴,為了讓自己兄弟活命,為了完成任務,無論多殘暴的事情都必須硬着心腸去做,違着良心去做,只要能活着,周圍兄弟們都是老兵,見多了戰場的殘酷性,沒人說什麼。
周剛走上前來,上下打量了目標一眼,低聲笑道:「放血審訊倒是個不錯的辦法,我覺得沒有被螞蟻撕咬更具觀賞性,不如先這麼綁着,天亮了找個螞蟻堆丟過去,看看他能堅持多久,反正他也不會招供,給我們提供點樂子也好。」
「哈哈哈,這個辦法不錯。」徐剛知道周剛是故意這麼說,目的在於恐嚇對方,贊同的笑了,想了想,提議道:「不如到時候一邊放血,一邊丟給螞蟻,看他能堅持多久,難得的實驗品啊,以前沒這麼幹過,可以試試,積累點經驗嘛。」
大家談笑間說的卻是恐怖、殘酷的話題,這就是戰爭的殘酷,哪怕心裏面不忍,不願,但為了得到情報,有些話必須說,有些事必須做,鐵雕笑呵呵的唱起了白臉,打量着目標說道:「算了,別折騰了,都是軍人,何苦呢,反正我們已經知道了想要的情報,沒必要再折磨他。」
俘虜睜開眼看了眼鐵雕,忽然冷冷的說道:「別演了,有本事就來吧,什麼樣的手段我都接着,你們不可能知道什麼。」
「是嗎?」徐剛精於審訊,從對方的話里聽出了鬆動意味,冷冷的笑道:「也好,大家都是軍人,看着軍人的份上給你個痛快,動手之前讓你死個明白,第一,你們是恐怖分子,不是軍人,所以,我可以不用軍人的方式對待你。」
「哼!」對方冷哼一聲,卻沒有了下文。
「等一下。」周剛敏銳的發現了對方有些暗淡的表情,知道這裏面有古怪,趕緊出言制止道,見徐剛驚疑的看過來,拍拍徐剛的肩膀,沒有解釋,而是冷冷的盯着俘虜問道:「你曾經是軍人,我猜的可對?」
「是有怎樣,不是有怎樣?」對方冷冷的說道。
周剛一聽有門,驚訝的和鐵雕交換了個眼神,旋即看向周剛,沒想到周剛居然發現了這個細節,不由好奇的豎起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