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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西南邊陲國境。
一顆帶着草環的腦袋從山頂不起眼角落探出來,陰冷的目光搜索着什麼,滿是油彩的臉龐掛着冷漠的表情,對生死的冷漠,很快又縮了回去,不一會兒,探出一把suv狙擊槍來,狙擊鏡套在眼睛上繼續觀察,就像隱蔽在暗處觀察獵物的野狼,沒多久,這個人縮了回去,再也沒有了動靜。
陰涼的風吹過半沙漠化的山峰,捲起漫天的黃沙,枯草打着卷也上了天,烏雲壓頂,氣溫驟冷,給這片荒蕪的山野平添幾分肅殺,眼看入秋的第一場雨就要降臨,幾隻山鷹尖叫一聲,帶着不屈和狂傲,竄入雲霄,很快不見了影子。
延綿起伏的山嶺,一處相對平緩的山腰開闊地,飄揚着一面耀眼的紅旗,紅旗旁邊是一片低矮的營房——華夏國西北國境線古道哨所駐地,山腰下面是一處峽谷,方圓幾百里唯一貫通東西的古道,這條古道在古代非常活躍,是走私分子的黃金通道;在和平年代的今天,杳無人煙,只有這座不起眼的崗哨默默的守護者這條古道,防止有人偷渡。
古道哨所只有一個班的人,除了廣場上?望台放哨的人外,其他人都縮在房間裏準備晚飯,荒無人煙的哨所,日子過的百無聊賴,除了做飯,放哨,巡邏,娛樂就只剩下數螞蟻,追野兔之類的事情了。被安排到邊防哨所的兵,基本都失去了憧憬和希望,就等着退役回家。
班長吳凱是個老兵,冀北人,性格豪爽,為人仗義,深的戰友們的愛戴,如果沒什麼作為的話,還有半年就退役了,在這片荒無人煙的山野,平時連只鳥都難以看到,哪來的作為?軍隊沒有功勞,升遷就是奢望。
「馬上就要下雨了,這該死的老天,怎麼不下黃金,海子,你是班副,你走一趟,帶上雨衣,羅錚那個臭小子差不多該回來了,第一次去營部領補給,別迷了路,被野狼叼走了,那就成咱們西北軍第一大笑話了,老子可丟不起這個人。」吳凱一邊和面一邊說道,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名班長,哨所最高指揮官。
「得嘞,」正在燒火的一名士兵隨口答應一聲,將一截柴火丟下,起身來,足有一米八的個頭,面容消瘦,身體壯實,軍服很乾淨,熨燙的也很平整,雖然遠處邊境,軍人的血並沒有冷。
「班頭,你還不知道羅錚?別看是新下來的兵,發起狠來,別說狼,就是老虎也得退避三舍,手底下硬着呢,不會是傳說中祖傳的武功吧?」旁邊一名士兵笑呵呵的說道。
「別管是什麼,那是人家的私事,誰沒點秘密,我警告你們,他不願意說,你們可不行瞎打聽,免得大家尷尬,來日方長,羅錚兄弟要是願意說就說,柱子,你小子還有半年也退了吧?打算回去干點啥?」班長吳凱問道。
「回家種地唄,在部隊別的沒學到,倒是長了一把子力氣,種地最合適。」叫柱子的隨口說的,眼睛裏卻閃過一絲苦澀,當兵的誰不想轟轟烈烈一番?誰又甘願默默無聞的回去?
吳凱沒說什麼了,廚房裏,大家默不作聲,都在想自己的心事。
「嘭!」一聲清脆的槍響。
「哪裏打槍?」大家大吃一驚,紛紛放下手上的活,看向班長吳凱。
「是95式5。8mm口徑自動步槍。」班長吳凱豎着耳朵說道,忽然臉色大變,喝道:「不好,是咱們的制式自動步槍,有情況,大家聽我命令,從後門過去,操傢伙就地防禦,不許出營房,小心狙擊手。」作為一名哨所老兵,吳凱沒有參加過戰鬥,但代代相傳的經驗聽說不少,敏銳的感覺到出事了。
大家答應一聲,紛紛向廚房後面衝去,廚房後面連着武器庫房,大家平時武器不離身,這會兒飯點,哨所幾年都沒有出過事,大家有所鬆懈,做飯的時候把武器集中存放起來,這個疏忽卻要了所有人的命。
還沒等大家衝出廚房,外面一排排猛烈的子彈掃射進來,厚重的布簾、玻璃窗戶根本擋不住子彈的攻擊,瞬間支離破碎,緊接着兩枚手雷扔了進來,發出兩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廚房內的幾名士兵倒在血泊之中,無一倖免。
從聽到槍響到遇襲身亡,前後不過兩秒鐘,剛才還談笑風生的幾名戰士變成了屍體,都睜着眼,死不瞑目。
硝煙很快散去,一名身穿虎紋通用型迷彩作戰服的